次日,天空烏雲沉沉,陰晴不定,氣氛異常壓抑。
隻見葉榮長長歎了一聲道:真是天公不作美,這樣的天要打到獵物真是難上加難,飛禽走獸也是嗅到了危險氣味,呆在洞穴裏不敢出來了。
看著父親一臉憂慮,無痕也是有些不知所錯。畢竟一家人的生活都壓在父親的肩上。
小人物都是在為生存奔波,由此而論與動物何其相似。
嘩啦!嘩啦!
賊老天忍了許久的臉,終究還是拉了下來,一嘴唾沫隨著轟隆的憤怒聲,一傾而下,我和老頭則有些措手不及,隻能朝著山岩邊狂奔。
無痕大喊道:爹!快來,這裏有個岩洞。
待進入洞中,父子兩人對目而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彼此好似落水的母雞一般,邋遢的不能再邋遢了。
隨即父親找來了些枯枝,生了火取其暖來。兩者不禁聊了起來,有說有笑,一掃晦氣。
有時候,學著隨遇而安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見葉榮突然正色道:痕兒,過兩天就是家族選武大會,你可有把握?這兩年我不讓你暴露自己的修為,隻是為了這三年的選武大會,雖然不能一朝登天,但至少能在上一個台階,爹這輩子也隻能到這裏了。
能給你的也隻有這麼多了,隻見葉榮欲言又止。
還不待父親開口,無痕便大聲說道:爹娘是世間最好的父母,能做你們的孩子是我莫大的榮幸,是此生最大的幸福。此時他在內心暗暗道:選武大會必有我葉無痕,定不辜負他們二老的期望。
有此子夫複何求,葉榮臉上甚是欣慰。
突然隻見葉榮臉色大變,大喊道:閃開,無痕也來不即多想,隨即雙腿一點,快如狡兔跳到了距離原來兩三大步之外。
無痕沒有反應過來,隻聽見嗤嗤的吐舌聲音,他下意識的回了頭。隻見一條金色的大蟒,雙眼盯著自己,眼中盡是貪婪,饑餓。
此時無痕隻覺後背發麻,一股冷汗迅疾席卷全身。大蟒身如百年古樹般粗壯,但是行動卻是異常迅速。電光火石之間血盆大口已朝無痕咬了過來。一時之間少年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孩子。
正在絕望之際,葉榮卻一把抱起無痕,寬闊的雙臂穩如山嶽,在父親的懷裏自己永遠都感覺不到危機,哪怕險如此刻。
還不待無痕高興一會兒,一股熱血噴灑在他的臉上。
啊!......
隻聽見葉榮的慘叫聲,回蕩與洞中。大蟒的巨口緊咬著爹的臂膀。
有時候生命真的很脆弱,禁不起任何波折。
但人在求生欲望下,往往會異常可怕,無痕急中生智掏出父親懷中的短匕,快若流星,猛地朝巨蟒的七寸紮去,窮盡畢生的力氣,短匕快若星火刺如了火蟒的體內。
它那醜陋的巨頭此刻猛烈的翻動,而父子則兩被甩了出去。
轟!猶如兩枚炮彈狠狠的撞擊在岩壁之上,塵土飛揚。
無痕嘴角鮮血直流,隻是此時他已經顧不了許多。大叫道:爹!爹!你沒事吧,別嚇痕兒,。
葉榮臉色慘白,他微微一笑道:你沒事就好,然後猛地吐了一口鮮血,便昏厥過去。
無痕此時竟然沒有哭!朝大蟒看了看,眼裏是出奇的平靜。七寸絕對是蛇致命的地方,蛇頭已經沒有氣息,隻是蛇尾仍舊在劇烈擺動,沙石四濺。
而無痕則背起父親朝村落走去,父親的手一直在流血。雨一直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