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蝶在舞到最後一個動作時,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夾著方才捏起的酥糖,衝著剛才嘲笑她的侯府小姐射了出去,那侯府小姐正在和身邊的國公府小姐談笑,突然額頭一疼,被打得有點懵了。國公府的小姐疑惑的問:“素芝,你怎麼了?”
“好疼!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打到了額頭。”李素芝捂著額頭,淚眼朦朧的說。
“興許是什麼東西蜇到你了,我看看。”
“沒事沒事,不勞姐姐費心了。”李素質並沒有注意落在裙邊的那“罪魁禍首”。、
又有其他的公子、小姐上場,並不出彩隻是一般。
該彩霞公主出場了,卻仍不見她的人影,眾位公子翹首以待,悄悄議論。
“你說,公主會表演點什麼啊?”
“公主如此美麗多姿,定是技壓群芳啊!”
“就是啊!公主嬌俏可人,我若能娶了她,定如珠似寶的對她!”
“就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你!哈哈哈哈……”
彩霞公主一身七彩霓裳舞衣,腰束素色緞帶,盈盈一握襯出婀娜身段,遠遠望著,恍若神仙妃子。她頭挽飛星逐月髻,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麵薄腰纖,嫋嫋婷婷,三分嬌媚,七分妍麗。
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佳公子們紛紛搖著折扇,展現自己最英俊的一麵。
彩霞公主目不斜視,揚起嘴角,看著周尚卿,心裏默默地說:尚卿哥哥,琳琅為你而舞,你會喜歡琳琅嗎?
四個侍女翩然而來,有抱琴的、吹簫的、吹塤的,最絕的是一個空手上來的侍女,從懷裏取了一片竹葉,待公主走至舞場的中心,便開始演奏。開始的樂曲是歡快的,彩霞公主的舞姿美輪美奐,玉手纖纖,軟腰盈盈一握,如飛舞的柳絮一般輕盈、翩然。
周尚卿笑嘻嘻的和十三皇子周承乾喝酒,並沒有注意彩霞公主那執著的眼神。
曲中時,那吹塤的少女開始合奏,塤的聲音低沉、如泣如訴,像是在傷心哭訴的少女一般。周尚卿看向緩緩而舞的彩霞公主,笑著對周承乾說:“十三弟,琳琅的舞蹈又進步了不少啊!”
周承乾晃動著手裏的酒杯,聲音低沉而魅惑:“她整日的在宮中習舞,為的就是給你看看,你可別辜負了她的心意。”
“去你的,你明明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周尚卿掃了對麵的少女們一眼,她如此的安靜,隻是淡淡的笑著,和她真實的性子還真不像呢!
“我們的婚事,可由不得我們自己。”周承乾歎了口氣,無奈的說。
“話雖如此,但是該爭取的還得爭取啊!”周尚卿滿不在乎的說。
兩人談笑間,彩霞公主的舞已經跳完了。公子哥們興奮地鼓掌,公主才貌雙全,除了性子傲點,一點缺點都沒有,簡直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啊!
接下來該是宋清玉了,杜雨蝶吐了吐粉舌,心疼的說:“你怎麼排在公主後邊啊!一會又該找你的事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宋清玉抿嘴一笑,淡淡地說。
正注視著她的周尚卿,心跳漏了一拍,這個臭丫頭,對別人都是笑臉相迎,對自己怎麼就不能客氣點呢!性子又倔、脾氣還不太好,自己才不會喜歡她呢!
宋清玉緩緩起身,走至書桌旁,仔細的用鎮紙壓好宣紙,雙手各執起狼毫,恣意的揮灑起來。
場上嘩然起來,少女們紛紛議論起來:“她怎麼雙手執筆?”
“怕也寫不出什麼好東西來!”
“就是就是,雙手寫字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杜雨蝶聽不下去了,皺起眉頭說:“你們知道什麼啊!雙手寫字不過是雕蟲小技,你們仔細看看再說話!”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宋清玉雙手齊停,將狼毫放置在筆架上,才華橫溢的公子們滿是期待,宋清玉滿意的看了自己的作品一眼,轉身下場。
侍女小心翼翼的拿起宣紙,展示給大家看。
是一幅遠山勁鬆圖,右側題詩一首。本屆的狀元郎急切的站起:“這位姑娘,快拿近些,給在下瞧瞧。”
侍女慢慢地走過去,生怕弄撕了,會受到貴人們的責罰。
狀元郎急切的接過去,念出了畫作上的詩:“遠山石上一株鬆,萬物凋零我獨青。須知傲雪淩霜質,任爾東西南北風。”
“好詩好詩啊!”身邊的少年紛紛應和。
“縣主果真不同於一般女子,怪不得喜愛矮子鬆。”
“此乃大婦風範,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一個女子,要這麼多的才華幹什麼!還是安於室的深閨小姐比較好些,此女風頭太盛了些!”
“你懂什麼!縣主的女紅甚好,又是嫡長女,這般明媚的女子,甚好。”
狀元郎並不理會這些公子們的議論,徑直走向對麵,引來少女們的驚呼,少年狀元,家世顯赫自身又有才華,相貌亦是風流倜儻。
“宋小姐,晚生李鈺,甚是佩服小姐的品性高潔。”狀元郎李鈺作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