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件事了吧。”
雲黎歌冷不丁的問這句，官熙一愣沒get到她的點。
她遲疑了一下，弱弱地問：“什麼事？”
“什麼事？你不知道？”
雲黎歌消瘦的臉色慢慢浮現出一絲嘲諷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嘲諷官熙，還是她自己：“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看到雲黎歌的神情。
官熙這下子就知道她的是什麼事情了。
是之前她讓唐悅查到的，關於雲黎歌在雲老爺子壽宴上的事情。
盛大的壽宴上，那個曾經的女孩兒，被逼著當著全宴會上的人脫光了衣服。
官熙不嘴笨，也算能會道。
這個時候，對著雲黎歌，她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半晌，官熙粉嫩的唇微微一抿，她點零頭，輕聲：“知道。”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要跟我打招呼？”
雲黎歌的語氣倏地激動起來，她的音量猛然提高，質問道，“既然知道了，不是應該要離我遠遠的嗎？啊？為什麼剛才還能在電梯裏若無其事地跟我打招呼？是在秀你的優越感嗎？你不覺得我很下作嗎？”
優越感？
官熙不明白她自己有什麼優越感好秀的。
難道雲黎歌是她自己碰到渣男，而她是嫁給九爺有九爺寵著？
emmmm……要這麼的話，那確實挺有優越感的。
畢竟她家九爺那麼好。
必須有優越感啊！
“我不知道你什麼？”
官熙看著雲黎歌，微微蹙眉，然後又笑開，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覺得你下作？”
雲黎歌錯愕：“當然是因為我在宴會上……”
“你在宴會上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錯。”
官熙打斷雲黎歌的話，認真地，“具體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自己私饒事情，為什麼要向別人解釋？宴會上他們逼你脫衣服，錯的是那些人，不是你！該被譴責的，是那些施暴者，為什麼我要覺得你下作？嗯？”
雲黎歌聽著官熙的話。
她垂下了眼眸。
垂放在兩側的手，指尖顫抖起來，很是輕微。
“錯的是那些人？”她忽然笑了，很安靜地笑了。
“錯的本來就是那些人。”官熙毫不猶豫地回道。
“錯的本來就是那些人……”
雲黎歌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官熙的話。
臉上的笑容越漾大，可是笑著笑著，晶瑩的眼淚就順著消瘦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錯的，本來就是那些人？
錯的本來就是那些人！
從來沒有人跟她過這樣的話。
事情發生之後，所有的人都指責她。
指責她年紀輕輕，就跟不知名的男人發生關係。
下作，不知廉恥，氣死了爺爺。
這是她的罪，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也覺得這是她的錯。
如果不是她，心盲瞎了眼，那麼喜歡傅越笙？
喜歡得沒有自己。
爺爺也不會那麼早就去世。
都是她，都怪她！
可是現在，有人跟她，這不是她的錯。
雲黎歌蹲下身，她想哭，現在隻想痛痛快快地哭，發泄出來。
眼淚無聲無息地往下落。
官熙頓時慌了：“誒，你別哭啊，我是不是錯什麼了，我道歉，我道歉，你別哭，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