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童話字典》已經殺青,吉光羽暫時可以休息一段時間,所以趁這個空檔期,他在家閉門創作,為出獄後的第一張個人專輯做起了準備。而經過精心的籌備,夏曲的“曲奇少兒舞蹈培訓班”終於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這東風,就是小學員。
雖然夏曲印了些宣傳冊在周邊各小區散發,但是依然鮮有人來聞訊,好不容易一位家長有了報名的念頭,但來培訓班一看,發現一點人氣都沒有,於是又果斷放棄了。
之前夏曲通過朋友介紹,聘了兩位舞蹈學院畢業的女孩當老師,現在除了要付給老師薪水外,每天教室的租金、電費等等運營費用都像啃噬夏曲心頭肉的螞蟻,令她寢食難安。
……如果一個學生都招不到該怎麼辦!且不說會被大家笑話死,那些投入進去的錢豈不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嗚嗚嗚,不要啊,那可是木耳借我的巨款啊……
……誰來幫幫我啊,嗚嗚嗚!一川!救命啊……
……
夏曲的焦慮齊寂全看在眼裏,因為每天早晨,他都能看到她的大黑眼圈,而且她總是情不自禁地唉聲歎氣。
“小曲姐最近腫麼了?看她情緒跟瓊瑤女主似的,是不是春心萌發了呀?她跟你說什麼了沒?”一天早晨一起上班時,石蒼也忍不住八卦地問齊寂。
齊寂似乎正在想什麼心事,有點心不在焉地回答,“還不是操心她那個舞蹈班的事,開業一星期了,一個學生都沒有招來。第一次創業,也難怪她心理素質不行。”
“哦,原來因為沒招來學生不高興啊……”石蒼也的八卦表情頓時煙消雲散,語氣也嚴肅起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小曲姐整天鬱悶用力過猛,把自己搞成什麼深度抑鬱症可不得了,我說,咱們是不是想想辦法幫幫她?”
齊寂的嘴角揚起一個微弱的弧度,“都像你一樣後知後覺,黃花菜都涼了……辦法我倒是已經想好了,但是不希望讓她知道是我在幫忙——一方麵這是她第一次創業,她自己也挺要強挺愛麵子的,我不想挫傷了她的積極性;另一方麵我也不願讓她覺得什麼事都可以依賴我,自己不動腦筋。所以說,我剛才正在考慮,通過什麼辦法把我的計劃‘傳授’給她,讓她以為是自己想出來的。”
“艾瑪,你小子果斷腹黑,跟自己家人還耍這麼多花花腸子……不過你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石蒼也眼珠一轉,“你先把你的計劃跟我說說,然後咱倆一塊兒想辦法。”
於是,齊寂將自己的想法講給了石蒼也聽,兩人當下便商討起來。
……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下班後,小腐跟著齊寂和石蒼也一起來到了齊家——她便是他們兩個精心選出的最佳人選,既要和夏曲熟悉,但又沒有親熱到曹曹那種閨蜜的程度,讓這種程度的熟人“點撥暗示”夏曲最為合適,不容易令她起疑。
三個人走出電梯之後,齊寂把手中的一個袋子遞給小腐,再次叮囑道,“記住千萬別演過了,點到即止。”
“放心吧班長,想當年我在幼兒園也是文藝骨幹,這點戲沒問題的!不過你們真的沒有住在一起嗎?為什麼副班長也跟來了呀?”小腐眨眨大眼睛,滿懷期待地問道。
“咳咳……”石蒼也幹咳了幾聲,“那個,我今晚隻是過來當陪襯的,不然隻有你來顯得過於突兀不是?如果我也來就比較像要好的同事們一起過來拜訪了。”
見小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齊寂也懶得再糾結她究竟有沒有相信了,帶著兩人向家門走去。
開門見到門外站著小腐,夏曲非常驚喜。按照既定台詞,小腐表示她為了祝賀夏曲開業大吉,特意帶來了賀禮。夏曲接過紙袋打開一開,備感意外!
“哎呀,這個不是……雖然細節處有些改動,但猛一看去,就是海棠仙子的演出服啊!”拎著手中那件如海棠花瓣般嬌柔美麗的紗裙,夏曲激動的叫道。
小腐趕緊說,“是啊是啊,當初公演《秘密花園尋寶記》的時候,我還帶著表妹去看來著!原本以為是給小孩子看的,估計沒什麼意思,但真的好好看!尤其是小曲姐扮演的海棠仙子!超美!超仙!我跟我表妹都淪落成你腦殘粉了!嘻嘻嘻……所以這次我就想做一套海棠仙子的演出服送給小曲姐嘛,留作當紀念多好!”
“小腐你好貼心啊!謝謝你!”夏曲高興地緊緊擁抱了小腐一下。
被夏曲抱著,小腐不忘衝一旁的齊寂擠了下眼睛,還悄悄做了個勝利手勢,然後不失時機地“隨口”說道,“哎呀,可惜小表妹跟她爸媽一起出國定居了,不然讓她過來親眼看看海棠仙子,那孩子肯定激動得口吐白沫……小曲姐你不知道,海棠仙子這個角色在那幫小屁孩心目中,地位可高著呢!尤其是那種愛臭美,渾身藝術細菌的小女孩!我表妹以前說過,她班裏還有同學讓爸媽在劇院偷錄了海棠仙子的舞蹈,回家自己學著跳呢!唉,不過畢竟沒有老師教,估計也跳得不怎麼樣吧……”
說到這兒,小腐眼巴巴望著夏曲,希望她能根據自己的話有所聯想,然而夏曲的腦筋明顯轉得不夠快。她隻是略帶遺憾地笑笑,“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啦,唉,可惜以後再也不能像那樣演節目給小朋友們看了……”
見夏曲沒有反應,齊寂和石蒼也也暗自著急起來,而小腐立刻接話道,“小曲姐你別傷感啦,其實你選擇自己創業絕對是正確選擇!我那小表妹出國前就上了個少兒英語班什麼的,學費老貴了!不過那家機構也很會營銷,剛開始隻是邀請小朋友免費過來和外國老師一起做餅幹烘焙,自己製作字母餅幹,反正是玩兒嘛,又不要錢,所以家長就帶著小朋友去了。到了家人那兒,小朋友們跟著外國老師一邊學字母,學糖啊、麵粉啊什麼的單詞,一般揉麵團做餅幹,可歡樂了!等活動結束了,家長一看,呦,自己孩子一邊吃著自己做的餅幹,一邊說著英語單詞,肯定就心動了呀,於是紛紛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