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呐呐“看上”了“長得和童話書裏王子一模一樣”的齊寂,所以死活非要讓齊寂同意將來和她結婚!小孩子的倔脾氣上來,幾個大人怎麼勸都勸不住,曹曹氣得想吐血,要不是齊寂和石蒼也攔著,她差點就動手揍呐呐屁股了。
經過一番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小呐呐和幾個“不講理”的大人終於達成了“和解條約”——齊寂大哥哥必須送她一件禮物作為證據(也就是我們大人所理解的“定情物”),這樣萬一齊寂大哥哥將來不認賬、不願和她結婚,她就把這個證據拿出來!
雖然覺得欺騙小孩的感情不太好,但眼下齊寂也沒別的辦法擺脫這位“史上最小追求者”,隻好默認了“和解條約”。不過要送呐呐什麼禮物做“證據”呢……
想了想,齊寂心裏有了主意,便讓呐呐跟他一起上樓去。
在二樓,齊寂先幫呐呐把臉上塗得亂七八糟的妝給擦掉,然後讓她坐在自己床上,閉上眼睛。
小呐呐倒是守約,一動不動坐在床邊,緊緊閉著眼睛不偷看,於是齊寂開始準備“禮物”——他找出珍藏的那張這個時空夏曲年輕時的黑白照片,把它小心翼翼封在一個信封裏。
“好了呐呐,可以睜開眼睛了。”
齊寂在小呐呐麵前蹲下,把信封放在她的小手裏,“這就是禮物,不過這禮物很珍貴,小呐呐一定要把它交給爸爸保管好嗎?除了爸爸,這信封裏的東西不能給任何人看到。呐呐能答應我嗎?”
呐呐的眼神充滿猶豫和疑問,“大哥哥,我能看嗎?”
齊寂笑著解釋,“不用看,我可以悄悄告訴你,這算作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好嗎——這信封裏是你校長姐姐的照片。”
這下小呐呐釋然了,“嗯,那我知道啦,我會讓爸爸好好保存的,也不告訴別人裏麵放了什麼,連小姑也不告訴。”
齊寂微笑著撫摸了一下呐呐的頭發,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情在湧動著。
……吳醫生,我尊重你自己選擇的道路,也希望你能在那條道路上收獲幸福……
……所有的一切都源於這張照片,想必你我都覺得,以它做結會是最合適的……
……吳醫生,一路平安……
……
第二天晚上,飛往美國的國際航班裏。
小呐呐已經在座位裏睡著了,吳桐川輕輕幫她蓋好毛毯,然後從隨身帶的包裏拿出一個封口信封。
昨天,小呐呐向吳桐川坦白了她和小姑一起去夏曲家的事,沒有責備呐呐,當時吳桐川隻是緊緊抱著這孩子,努力掩藏自己的心疼。呐呐交給他代為保管的這個信封裏似乎是張照片,他忍住沒有拆開,一直到了此時此刻,機艙裏的乘客基本都已睡去,他這才覺得自己終於做好了麵對信封裏一切的準備……
輕輕撕開信封的封口,吳桐川覺得像在親手撕開心頭的傷疤。信封裏果然是張照片,但當他看到相片中那個人的麵孔時,還是難以自持地紅了眼眶……
雖然已經事隔多年,可他還是能一眼認出——這就是多年前令他一見鍾情的那張黑白照片。
泛黃老照片裏,那位年輕女子依舊眉眼如畫笑得恬淡,美得讓他驚心動魄。用顫抖指尖輕輕撫摸著相片中女子的臉龐,吳桐川已經明白了——這其實是齊寂送給他的臨別禮物。
……一切因它而起,一切又以它為終,這大概就是一個輪回了……
以人生中最寶貴的十多年光陰完成一個愛情輪回,究竟是否值得,恐怕隻有吳桐川自己才知道……
廣袤無垠的太平洋上空,有一份思念被負載在薄薄的黑白老照片上,距離它的靈魂歸屬國漸行漸遠……
……
轉眼到了人間四月天。
在這個美麗的季節,齊家發生了“地震”,用石蒼也的話來說——小曲姐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按捺不住內心的騷動,終於憋出了一個驚天大幺蛾子!
事情是這樣的,這天吉光羽難得回家,所以夏曲把簡帛寒也叫了過來,“一家五口”外加一條狗,大家一起圍坐在餐桌旁吃完飯,本來氣氛其樂融融,誰知夏曲突然發表了一項毀人三觀的重要聲明——木耳,我要生孩子了!
她話音剛落,其他四個人就立刻做出了不同反應——石蒼也一下子咬了自己舌頭,疼得他捂著嘴半天直不起身來;吉光羽被剛喝進嘴裏的羅宋湯嗆到了,差點沒把肺給猛咳出來;簡帛寒“啪”地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暴怒地質問“石蒼也吉光羽!!到底是你們倆誰TM幹得好事!!!”;齊寂倒是還勉強維持著表麵上的鎮定,不過他的臉色也不是一般難看……
“你……要生孩子了?”等吉光羽終於不再咳嗽了,齊寂艱難張口問道,“我能知道孩子父親是誰嗎?”
夏曲一邊拍著身旁咳得滿臉通紅的吉光羽的後背,一邊無辜地回答,“我就是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才鬱悶嘛……”
這下餐廳裏的空氣幾乎凝固成冰!未婚先孕……****……始亂終棄……各種令人不忍直視的念頭閃過大家心頭,除了夏曲之外,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