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宣誓結束之後就可以交換戒指了。(跳過上章的同學最好翻回去看看,婚禮上曲齊有非常重要的互動。)
石蒼也牽起小腐的左手,眼眶開始泛紅——那年在電影院向小腐表白的情景還曆曆在目,而如今,他真的得償所願能夠成為伴隨她度過今生的男人……
“我給你這枚象征愛的戒指,以神的名義,給你我的一切……”
石蒼也緩緩將戒指戴在小腐的左手無名指上,而她的眼淚早已忍不住墜落下來。她拿出戒指,握住石蒼也的手,“我給你這枚象征愛的戒指,以神的名義,給你我的一切……”
“……乖……別哭……”石蒼也用那隻由小腐親手戴上戒指的手,幫她輕輕拭去了臉頰上的淚珠,柔聲安慰道。
神父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他聲音洪亮地宣布,“聖父聖子聖靈在上,保佑你們,祝福你們,賜予你們洪恩。石蒼也、符福,我已見證你們互為發誓愛對方,我萬分喜悅的向在座各位宣布——你們已經結為夫婦,我主洪恩將於你們同在。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在所有來賓感動欣喜的熱烈掌聲中,石蒼也溫柔地攬過已經淚流滿麵的小腐,在她唇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
“別哭了老婆,待會兒自助午宴上有好多海鮮,想想那些刺身龍蝦都在眼巴巴的等你,你還好意思哭啊?”
小腐抽泣著小聲回答,“就是因為想到它們我才難過啊……吃飯時咱倆肯定忙著敬酒沒工夫坐下好好吃,一想到那些刺身龍蝦都進了別人的肚子,我實在悲痛欲絕嗚嗚嗚……”
“呃……”環繞在石蒼也身旁的浪漫玫瑰幻影須臾間消失殆盡,“娶了個吃貨老婆真特麼傷不起啊……得了別丟人現眼啦,等會兒吃飯前我叮囑我媽幾句,讓她整兩盤海鮮給你留著!”
“真的?!那太好了!”小腐頓時破涕為笑,親昵地挽住石蒼也手臂,“副班長對我最好啦~~”
“什麼副班長!我是你老公!男人!相公!官人!!”
“知道啦西門大官人~我叫你副班長隻是想提醒自己一下嘛——這下等咱公司以後上市了,你那股份我也有份兒啦,嘻嘻嘻嘻,這算是夫妻共同財產吧?你說那麼多錢咱怎麼花?要不要家裏添置幾個外國男模來當管家仆人神馬的?主仆戀神馬的最有愛啦!你說咱要有個《黑執事》裏賽巴斯醬那樣的管家……”
“#@*&%……”
在滿頭黑線的神父的提醒下,小腐挽著嘴角抽搐的石蒼也的手臂,一邊繼續暢想自己老公和“賽巴斯醬”的戀情,一邊幸福地和他一起轉身向教堂大門走去。
分別跟在新郎新娘身後,齊寂和夏曲並肩走在鋪著紅地毯的長長走道上。兩旁坐席裏的親朋好友都在鼓掌歡呼祝福這對新人,被這幸福喜慶的氣氛所感染,夏曲的眼眶又濕潤了。
……一川,謝謝你……木耳,也要謝謝你……
……謝謝你們送我這浪漫的婚禮……真的,雖然這麼想可能對不起小也和小腐,但我真覺得這就是我和一川你的婚禮了,遲來的、卻終於撫平了我心中遺憾的婚禮……
……一川,剛才宣誓的時候,你借木耳之口對我許下的誓言我感應到了,也已經永遠銘刻在了心上……
……真好,一川……雖然看不見你,雖然觸摸不到你,但我真的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一川,我覺得很幸福,真的……
眼淚又有了泛濫的跡象,夏曲想趕緊偷偷抹去淚水,卻一不留神被地毯上的一個皺褶絆了一跤,因為穿著高跟鞋,她立刻趔趄一下——然而幸好身旁的齊寂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與齊寂四目相對的瞬間,夏曲心中彌散著幸福又感傷的潮濕霧氣。
能有這樣一個成熟可靠的家人真好,這世界上隻有他懂得她的心,懂得她對齊一川的愛情,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那樣落落坦蕩地代替父親為她許下父親虧欠她的那句誓言……然而隻可惜,這唯一的家人如今卻已不在家裏了……
夏曲眼中的淚光讓齊寂覺得心酸。他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父親欠她的誓言,他替父親為她許下,隻希望父親在天之靈能稍感安慰,隻盼望她心中長久殘存的遺憾能有所減輕……
兩人心中都有萬語千言,但在目光相接的這一刻,卻誰也無法將心中的百般感慨化成語言。
最終,還是齊寂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非常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前麵會有台階,路不好走,牽著我的手吧。”
和齊寂牽手並肩向教堂大門走去,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夏曲眼中的淚水終於悄然滑落,但嘴角卻始終掛著幸福恬淡的微笑……
……
婚禮的午宴地點是小腐親自選定的——位於近郊的拉斐爾城堡酒店。這座酒店的所有建築都是仿造歐洲經典城堡的樣子建造的,四周圍有廣闊的草地、陰涼的小樹林,還有潺潺小河,環境非常幽靜。
與周圍環境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婚禮午宴的喧鬧非凡。
夏曲第一次知道小腐的娘家人居然個個都是酒中豪傑,新郎新娘過去敬酒的頻次居然不是按桌,而是按人頭敬酒!因為小腐是他們大家族中這一代裏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從小就超級受寵。這次家裏的小公主結婚,平時疼愛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股腦全來了,於是新娘娘家人烏泱泱占了宴會大廳裏四分之三的席位……
可憐的新郎新娘敬酒敬到手抽筋兒,連遠遠看熱鬧的吉光羽和簡帛寒都壞笑著私下裏嘀咕——今天洞房花燭夜,估計石蒼也那小子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嘿嘿嘿,身為朋友,真應該提前幫他買點偉哥之類的救急啊……
新郎新娘的遭遇就不必提了,連夏曲這個跟著照應新娘的伴娘都被迫替小腐喝了無數杯紅酒。雖然那是專門為新人敬酒準備的摻了白開水和可樂的紅酒,但夏曲因為平時酒量就小,所以當恐怖而冗長的敬酒環節終於結束了之後,她的醉意比新娘小腐還要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