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伯母大限還早,但是最近她身邊陰煞太重,以我目前的能力能做的隻有占一命卦,再找解決的辦法。隻是,輕輕,盡管我不是很確定,但這恐怕是我這一世的可算的唯一一個命卦。”

想到昨晚身體裏的她對自己說過的話,薛輕不由的抽泣起來。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麼,我不想你消失,嗚嗚嗚…。”薛輕坐在母親的床頭,對著爸爸,眼神卻沒有焦距的看著他,一邊搖頭一邊嗚咽著。

“輕輕,回房間休息一下吧,最近你的情況也很不穩定,又開始胡言亂語了。”薛爸爸走過來拍了拍薛輕的肩膀,滿眼擔憂。

這個女兒從小就有這個毛病,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仿佛有人跟她對話一樣,許多人都建議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做個康複治療,可是薛爸爸覺得女兒除了每天有幾分鍾的失神外很正常,並不相信她有精神方麵的問題,這麼多年和薛媽媽一起頂住了很多壓力,隻為了守住薛輕的自由人生。

抬頭看了看爸爸,自從媽媽病倒,爸爸日漸憔悴,昨天醫院給媽媽下了病危通知書,讓回家自行休養,爸爸更是一夜滄桑。

薛輕快步走回臥室,在梳妝台前慢慢坐下,紅著眼,看著鏡中的自己,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

許久,薛輕閉上眼低聲說“對不起,讓我自私一次,請幫幫我,救救媽媽。”

“不要說對不起,這是我該做的。準備好了麼,我要發大招了哦,嘿嘿。”聽著耳邊傳來故作輕鬆的話,薛輕已淚流滿麵。

配合著選出了9張特製的卡片後,薛輕癱坐在床上,靜靜地聽那個聲音喃喃。

“果然,這煞因我而起,我大限已至。你什麼都不用做,一會兒把伯母的墨玉戒戴上,剩下的交給我,伯母慢慢會好起來,49天後,把玉戒摘下紅布包裹,去東北方的一處湖邊,離岸49步葬了,切記。”

“你一出生我就來到你身體裏,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甚至當時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一絲記憶也沒有。你小時候總是會無緣無故的哭,其實是我在衝撞你這個容器,不停的想脫離你,後來慢慢的我不想走了。以前從來沒跟你說,和你的靈魂在一起讓我很安心。”

“也許我來這裏就是為了今天。這30年我很踏實,見了很多學了很多;這30年難為你了,讓你受盡周圍人的眼光,其實你16歲時遇到的那個道士真的可以把我從你身體裏分離出來,然後讓我這絲遊魂魂飛魄散,謝謝你拒絕了他…。”

那聲音越來越輕直到消失,薛輕已無力哭泣。

“薛輕,我記起來了,我叫閻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