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已婚配(1 / 1)

姬玄出了水榭居,徑直走回書房。驚雷四風已跪等在那裏。

“屬下辦事不利,不但將人弄丟還差點未能救回王爺,請王爺責罰。”風昊開口,聲音裏滿是自責。

姬玄走到桌邊坐下,看著這四個死裏逃生的屬下,心裏慶幸那個病秧子救了自己一命。

“都起來吧。馬有失蹄,誰都不可能做常勝將軍,以後需得更加謹慎。她想殺我也不是一兩日,昨日過後我倒要重新看她了。”提筆寫下閻冥月。主仆三人的名字,將紙遞給其中一人“風畔,我要這三人詳細的過往,這事交給你。涼箏在他們身邊,有需要可以去找她。”

風昊點頭“不錯,這三人出現太過巧合,很難說是不是有意安排。”

“對了,慕容瑾和付心容呢。”

“慕容公子為王爺和那個言師診治後便匆匆回府了,好像是又惹了哪家的姑娘。”姬玄聽到這裏無奈的搖搖頭“付姑娘回瑤疆了,好像那裏的雲夢樓出了點問題,具體付姑娘並未言說。”

“嗯,心容有分寸。風鬱,風淙接著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另外弄清楚那日到底是誰壞我們的事。”

“是。”四人都退出屋外,隻剩姬玄一人。踱步至窗邊,麵色陰沉,此生唯此一件大事,找到那人便可了結,此次為防出差錯自己親自去接應,不想漏算一招,被人鑽了空子,賠了夫人又折兵。皇後顧生輝,這女人為了殺自己還真是肯下血本,居然連自己的侄女都舍出去了,她算準顧飛雁會接近自己,竟把毒下在她身上,間接的再傳給自己。想到此處,姬玄眼內崩出狠色,擋我者死。

此時同樣站在窗邊的還有一人。秦王蕭瀾臨窗而立,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角架上的一盆蘭花,聽著屬下的彙報。“原以為皇後這次能成事,我可以漁翁得利,收回兵權。掌握京畿兵權有如把握皇室命脈,父皇還真是放心,竟把命都交給那小子。如此說來,姬玄這次還真的感謝那個病秧子了。”

“是,若無此女,武燮王府和榮昀王府此時已開始哭喪了。秦王殿下,是否需要除掉此人。”

“先不要動手”蕭瀾想起那張目中無人的臉和清澈的眼淡淡一笑“這女人居然能扭轉乾坤,以後看來會更有趣了。”

清晨醒來,閻冥月覺得舒服多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活有了著落,這幾日睡得十分安心。洗漱完畢一旁的小丫頭便扶著她坐在鏡子前,要為她梳頭。

“奴婢芙玉,以後貼身伺候先生,不知先生今日要梳個什麼發髻?”名叫芙玉的小丫頭歪著頭從鏡子裏看著她。這幾日先生病了都沒下床,今日難得坐在梳妝台前。

“梳個髻是不是要很久?”閻冥月反問道,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很陌生,哪裏還知道什麼發式。

“不是啊,日常的發式很快的,一刻鍾就好了。”

天啊,要坐那麼久,好麻煩。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讓人在院子那顆樹下給我擺套桌椅,再沏壺茶來。”說完便把芙玉打發了出去。

陽光真好,這樣的天氣最適合養神了。昨日姬玄走後,攏雲說她的寒症每到朔月與滿月時便會發作一次,攏雲從那人處帶來的藥不多,隻夠兩三月,剩下的就得靠她自己了。罷了,人生就是一場危機考驗,最多不過就是冷痛,再壞也比當個遊魂身不由己強。當務之急還是先讓定風找到能做青雪占的工匠。

正想著,西門涼箏來了,走近後笑著說“月先生,我家大小姐來看你了,怕來你院子不方便,請你去碧蓮亭坐坐。”隨即看到她的發式一愣,仿佛想到什麼事,小心翼翼的問“芙玉怎麼給先生梳了這麼一個發式,是先生讓她梳的麼?”

隻見所有的頭發都攏在腦後脖頸處,鬆鬆散散的挽了個髻,用一支長長的木簪固定住,那樣子慵懶之極。“哦,我閑她太慢,自己挽的,怎麼了,有問題?”

西門涼箏輕笑“先生忘了,咱們大蕭隻有嫁人後才會把所有的頭發都盤起,先生這樣梳雖然舒適清爽,不過外人倒要以為先生已經婚配了。”

“嗬嗬,這樣更好,挽個頭發就不必想嫁人的事了,省了很多麻煩,以後我便隻梳這發式了。”閻冥月高興的摸摸腦後的發簪,說著便帶著攏雲跟隨西門涼箏去了碧蓮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