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縣四方閣二層,一老一少兩道人影保持對坐姿勢,其中老者不斷小聲的述說著什麼,而青年則安靜的傾聽著,偶爾插話問詢兩句。
“錦繡商會在經過除夕之夜大變後,蘭博丸隻花費兩天時間,便將錦繡商會盡數掌握於手中。從昨天傳來的消息來看,李耀書等一群人已被盡數格殺,現在已無錦繡商會,隻剩以蘭博丸和李太白等十二人為首的十二樓了。”
老者說完後,撫著胡須看著嶽根平小聲問道:“平公子,可還有想要知道的消息?”
嶽根平微微沉吟,將錦繡商會之事拋開,從胸前扔出一袋金葉問道:“現在幾幫大戰情況如何?軍方可曾介入?”
“飛鷹幫?”老者將金葉接住,掂了一下微微露出笑容,一聽嶽根平的話語,有些錯愕的回了一句。
“怎麼,飛鷹幫難道勝了?”嶽根平聽見老者的話心中一動,略顯譏諷的問道。
“嗬嗬,那倒沒有。”老者看著麵無表情的嶽根平,恥笑的說道:“就那飛鷹幫怎麼可能會勝,要不是在最後軍方強行插手,恐怕現在飛鷹幫早就滅亡了,那還有機會躲回山門,不過看情況最多一月,軍方便再也壓製不住了,到那時這錦州怕也在沒有飛鷹幫這個幫派了!”
“那你倒是說說看,此戰具體如何?”嶽根平喝著茶水平靜問道。
“此戰之敗,非戰而敗,而是那飛鷹幫識人不明!”
老者語氣肯定的說道,說完後其興致也被調了上來,也不等嶽根平催促就自顧自的說道:
“飛鷹幫的計謀原本是極好的,兵分三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假借寒江鐵索已斷,又強攻馬陵山,想一擊切斷懸劍門和青幫的退路。而那懸劍門和青幫提早便收到消息,便將計就計收攏手中勢力,配合鐵槍幫和天虎門在馬陵山埋伏,一擊將飛鷹幫和洪幫精銳盡數殺光,就連那馬大元都身受重傷…”
半個時辰過後在老者的恭送下,嶽根平平靜的走出這處四方分閣,向城南李記藥鋪走去。
“本想在此新開業的四方閣隨意打探一點消息,卻沒想到飛鷹幫的形勢危急到這種程度,不過若真按那老者說的一樣,那這飛鷹幫也遲早滅亡。”
嶽根平想著那老者說的話,心頭一陣苦笑。
“馬大元重傷,郝大友重傷,李炎叛變,還有那錢驚鋒重傷,衛青子消失無蹤…”
“李炎叛變之事雖然我沒想到,不過當初我已然確定,幫中除了雷別鶴外還有內奸。不過錢驚鋒和衛青子的事情,確實是讓我沒有想到,在我的感覺中,這兩人都有些神秘,怎會一人失蹤一人重傷?這不應該啊?還有馬陵山的神秘人也曾提起過這三人,此事其中定然還有蹊蹺。”
“對了”嶽根平停下腳步,腦中想起了鐵索寒江處,錢驚鋒的所有行為舉動,眼中冷色閃過。
“這錢驚鋒以紅黃紫三色錦囊做引,故意吸引外人視線。再把二十年以上幫眾和黃色錦囊派給雷別鶴。又把三到十年的幫眾和紫色錦囊,交由幾位或許知情的中層帶去三縣附近。最後把紅色錦囊交給彭兵藥師,也就是我們回山一行人。而沒有錦囊的衛青子一行,則一直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到這裏,嶽根平那裏還不明白,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虧我還認為這錢驚鋒是個好人,卻沒想到此人之心如此狠毒,想必那時他便知道雷別鶴有問題了吧!二十年老幫眾帶著黃色錦囊奔赴馬陵山時全部滅亡,十年以下幫眾帶著紫色錦囊前往三縣,後麵也大多滅亡,而我們一行攜帶紅色錦囊回山,要不是我發現不對提早撤退,恐怕…那最後真正的目的,恐怕便是在衛青子一行人身上了吧。”
“嗬嗬,真是、好狠的心。”嶽根平腳步未停,雙手微微緊握,心中殺意已然升起。
“就算此事有合理的解釋,我也必不讓你錢驚鋒好過。”一道冷冽的聲音微微傳出,夾渣著絲絲冰寒元力,讓身邊之人都畏懼的遠離嶽根平身邊。
見此情況嶽根平眉頭一皺,放緩心態向遠處李記藥鋪走去。
“糕點呢,熱乎乎的糕點呢!”
“王叔,給我兩塊糯米糕。”
看著這拐角處的糕點鋪,嶽根平有些懷念的說道,他記得他剛來縣城當藥鋪夥計時,就最愛吃這王家的糕點,如今聞著這糯米香味,倒是讓他微微有些嘴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