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砰…馬大元你真無恥,此時還不忘調撥離間。”
聽到馬大元之話,孫別離臉色變得很是難看,身體微微向主座側移兩步,一腳將身旁裝滿美酒菜肴的木案踹翻,對著馬大元怒罵道。
至於海冬青則是眼中一冷,看也不看被孫別離踹到腳下擋住去路的木案,身形一躍跳到孫別離身邊說道:
“馬幫主倒是好心機,以前倒是我海冬青小看了你。不過你想讓我兩幫窩裏鬥,恐怕這個算盤打錯了!且不說別的,隻要我和別離兩人誰死在這裏,等此間事了,你這祖宗留下的基業還不是照樣滅絕?到那時候,我看你馬大元還有何麵目,去見你馬家的列祖列宗。”
說道這裏,海冬青麵色淡定的對身旁的孫別離說道:“別離兄,你卻是不必擔心,我諒他馬大元不敢將兩次機會全部放在我們身上,若是他不想飛鷹幫滅絕,就不得不跟著我們走!”
孫別離一聽這話,思索一二後點了點頭。銀麵生聽到此話則是麵色大變,看了看老虎凝重的表情,一咬牙也不敢留在老虎身邊,小心向外移了幾步。
畢竟懸劍門和青幫一直是聯盟關係,而他鐵槍幫和天虎門卻是暫時結盟,第一彼此不知道底細,第二雙方也沒有合作前提,自然現在也不敢相信對方。
如此看來這孫別離一席話,倒真是派上了用場,不禁製止了馬大元的詭計,還讓鐵槍、天虎兩幫起了戒心。
那老虎從嶽根平暴露出實力後,臉上凝重神色便一直未消,此時聽見孫別離的話後,麵色不變在腦中沉思一會後,深深的了孫別離兩人一眼,保持沉默站在原地,對銀麵生的變化視而不見。
嶽根平心中冷笑,暗自想到:“當真打的一手好算盤,恐怕這四人中也隻有那老虎反應過來了,至於那孫別離和銀麵生兩人…”
想到這裏,嶽根平瞄了一眼臉色微微難看的馬大元,歎息道:“本質未變,縱然其他在變,也是枉然。”
這聲歎息傳出,馬大元一愣,老虎眼神微微一緊,銀麵生和孫別離略微迷茫,而海冬青則是微微低頭看不清神情,堂中風雲變幻隻在一刻。
“確定了?”嶽根平問詢之聲傳出,馬大元略微遲疑後,麵上猙獰凸起猛的點頭。
嶽根平身形一轉,一股氣浪升起,刹那身影消失。
“別離、小心!”那海冬青猛的抬頭看向孫別離左側,麵色一變驚呼起來。
孫別離本身就過於緊張,時刻警惕著周邊,就連身旁的海冬青此時他也放心不下,不過剛剛海冬青那番同進退、共生死的感言,倒是讓他心中稍鬆。
這時嶽根平身影消失不見,而海冬青的驚呼又跟著響起,孫別離下意識向左側一瞟,心中驚駭道:“不好!”一掌猛的向身後拍去,人向前躍腰間軟劍趁勢而出,斜後而刺去。
那左側那有什麼人影,分明是海冬青使詐,而孫別離雖然反應快速,可那海冬青本身就不是善茬,硬吃一掌身影避開軟劍,眼中狠辣之色猙獰不堪,雙手一抱一旋,兩人起空而轉。
“啪,哢,轟…”
“叮”掌力、骨碎、氣浪爆發,孫別離長劍掉落,麵上悔恨不甘,脖頸一歪掉落於堂中。
見一招功成,海冬青還未曾高興之時,淩厲殺機悄然閃現後背,海冬青頓時毛骨悚然,此時他深處半空,正是舊力未盡、新力未生之時,來不及換招和躲閃。
雖然看不到殺機,但他明確知道是嶽根平出手了,因為馬大元所說乃是對我們兩幫動手。“但是如今那孫別離不是已然被我滅掉了,為何他還會出手?”
海冬青雖然不懂,但也知道此時已無緩和餘地,隻能憑借經驗微側身子,右手彙聚殘留內勁向殺機處擋去,左手一晃手中三枚骨釘打出。
“我就不信,你願意與我同歸於盡。”海冬青心中冷笑,雖然這嶽小子時機選擇的好,可終究人是怕死的,隻要此時他避開,到那時他就在沒出手之理。至於那懸劍門孫別離死就死了又與我何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被我三言兩語一騙,就放鬆警惕,死了也活該!
“還有那馬大元,等此番事了,就是我青幫與他清算總賬之日。
刹那之間思索蜿蜒起伏,此時的海冬青,已然像勝券在握一般,豈不聞有元功護體一說?
“啪…噗…”“叮叮叮…”地上孫別離雖然勁骨斷裂,但憑借著二品巔峰內勁支撐,此時還未徹底氣絕,但看著海冬青被嶽根平一掌拍穿心脈,血噴三尺之高後,臉上流出快意神色,兩眼一閉徹底…氣絕而亡。
三枚骨釘掉落地麵,海冬青被一掌之力,拍倒五米之遠在裏麵發出“嗤、撕”之音,劃落於馬大元身前。海冬青意識模糊,微微抬頭看著麵露快意?眼神冷漠?的馬大元,喃喃問道:“不可能?為什麼?”
整個飛鷹幫大堂此刻一片寂靜,堂中這番變故讓人始料未及,堂下的幾幫精英此時也是目瞪口呆,銀麵生兩眼眼神空洞,老虎眼中凝重和恐懼之色不停變換。而海東青疑問發出,大家都知道不是問的馬大元,此刻全部將視線轉向嶽根平,就連那馬大元都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嶽根平,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