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師弟可在?我奉黃師祖法旨,前來傳訊。”
“來了!”嶽平睜開雙眼,兩眼中明亮之色閃現,起身離開木床,打開房舍走了出去。
隻見房舍外三丈遠,一位身穿鬆樹花紋,腳踏祥雲麟靴的白袍青年,正麵帶笑意的看著他。
一片溫文爾雅的古風,迎麵飄來。
見此,嶽平拱了拱手,施足禮節,沉聲道:“不知是門內那位師兄前來!師弟我昏症剛好不久,還請贖師弟怠慢不識之罪。”
青年聽聞此話眼神一緊,袖袍下的雙手緊握隨之鬆開,輕笑道:“不必多禮,我們分屬同門,師兄我也是黃師祖門下。我姓李,名玄風,師弟稱我為李師兄就行。”
嶽平深深了看了這自稱為李玄風的青年一眼,在心中沉思道:“這青年的話語中有問題。自稱同門又不明確爆出師門,隻是打個黃師祖的名諱,且觀其略微緊張的動作,也可看出必定對我心存警惕,可是這不應該啊?”
“怎麼,嶽師弟,可還有不明?”李玄風見嶽平沉思的模樣,眼中一絲精光閃現。
對於李玄風的試探,嶽平又怎會看不出,隻是在心中冷笑,表麵做出尊稱狀,稱讚道:
“那倒沒有,隻是初見李師兄異常瀟灑,深得古風意蘊,讓師弟有些驚歎罷了。既然師祖有情,我們還是快快出發吧!”
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雖說修仙脫離凡俗,但也還是人。更別說李玄風這弱冠之齡的小小練氣修士了!
聽到嶽平的稱讚,李玄風下意識臉上閃過傲氣,卻不知其盡數被嶽平收入眼底。
“姓李,李玄風,李青鬆,嗬嗬,有意思!”
思量隻在一念間,已經得到該得的情報,嶽平視線離開李玄風麵龐,微微低顎做出靜候狀。
見此,李玄風心中滿意將不喜壓下,隻得鄂首稱:“善。”
兩人駕馭著法器,快速向黃聖峰頂峰飛去。
黃聖峰,地處三山九峰以西,在西部三峰中,也是最為高聳的一座,其寬近兩百裏,高具體不知,但估算也有近五千米之高。
整座山峰呈脆筍形,越是往上就越為險拔,從半山腰以上人跡罕見,房舍近乎不存,隻有時不時從林間崖壁縫隙中,才能見到一兩座小型石府。
與山腰以下的盛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算得上是:“入仙戀凡紅塵花,崖壁清心苦修禪。”
不多時,半山腰一處平緩石台邊,一前一後兩道光影快速向山頂飛去。
青白之光遙遙直上,身後一道淡青之光略微有些晃動,一道有些喘急的聲音跟著傳出:“李師兄,可否稍慢,師弟根基淺薄,法力不繼,恐還難以跟上師兄速度。”
這番情真意切話語傳出,前麵青白之光速度一滯,李玄風靈識一探,嘴角一翹,眼中不屑之色閃過,回頭笑臉相迎:“不好意思,師兄忘了師弟才修煉仙法不久,怎樣,需不需要休息一會?”
聽著李玄風的懇請歉意,嶽平搖了搖頭,等胸中氣喘消失,連忙道:“不必了,師祖法旨要緊。”
說著這裏,他有些苦笑起來,繼續說道:“不過,還希望李師兄速度慢些,師弟入門尚晚,又怎比的上李師兄法力高強。”
“嗯。”李玄風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算你小子識相!”隨意回複兩句,速度稍緩向山頂飛去。
嶽平注視著李玄風的身影,心中一冷麵上不顯,手忙腳亂的控製著法劍,吃力的跟了上去。
李玄風靈識察覺到身後情況,心中一定轉而更是不屑起來。
“小叔祖說此人奸詐狡猾,讓我多加提防,要我看來也不過如此,恐怕是小叔祖多想了。另外就算此人真的詭計多端,憑他練氣四層的實力,也鬧不出太大花樣出來。”
想到這裏,他心中對嶽平靈根優異之事,越發不滿起來,但礙於師祖法旨,加上嶽平對他的尊敬,他也隻能將心中的想法壓下,輕‘哼’一聲不覺間速度又快了起來。
“李師兄,速度慢些…”
腳踏雪白利刃正思考著心事李玄風,聽到此言,身形一晃,臉上黑紅起來,低聲罵咧兩句,放緩速度向山頂飛去,卻是再也不願想嶽平的事了。
看著李青鬆的背影,嶽平速度不變緊跟著其禦劍而去,隻是表情微微有些不忿,好似是在責怪李青鬆的突然加速,但其額間緊皺又鬆的眉頭,也能看出必定是另有心事。
隻是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罷了!
過了一會,兩道人影消失,一道近乎呢喃之音也隨之消散,仔細聽去有什麼“青鬆”“大禮”“乾坤袋”什麼的,早已接連不上。
難道嶽平是打算將乾坤袋送於青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