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晏同樣看著沈奕鳴的背影,嘴角輕勾,帶著一抹輕蔑的笑。
魏靈毓伸出爪子,巴拉了兩下,“江掌廚,你、你、你為何要捂住我的眼睛?”
江如晏眼看著沈奕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裏,才鬆開了手,若無其事地道:“不小心。”
他的意思是,剛剛是不、不小心才捂上的?這種話騙傻子呢,當我是智障啊!
魏靈毓跟著江如晏已經走到了一個小巷,左右看看,不慎熟悉,小心肝噗通噗通跳了起來,怎麼有種暗巷殺人強那啥的感覺。
她哆嗦了一下,小心問道:“江掌廚,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是哪兒啊?咱們為何要來這裏啊?”
江如晏依然緊緊地拉著她的手,聲音清冷,“見人。”
見人?他和別人有約了?那為何拉著我一起啊?
魏靈毓小心地甩了甩手,半天也沒甩開,“江掌廚,你出來見人,帶著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吧?萬一你們說了什麼秘密的話,不小心被我聽了去,多不好啊。”
能在這種地方見麵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萬一哪天被殺人滅口了怎麼辦?
江如晏又緊了緊她的手,麵上依然是雲淡風輕,薄唇吐出兩個字,“沒事。”
你沒事,我有事啊!那以後被滅口的是我啊!
魏靈毓還要繼續掙紮,卻突然聽到一個非常稚嫩的聲音,甚至還有些奶奶的,“你怎麼才來?”
她的眼珠子當即便瞪大了,抬頭向前看去,卻隻看到一個青布馬車,聲音就是從那裏麵發出的。
搞了半天,江如晏想見的人居然是個孩子,該不會是他的私生子吧?
想到這裏,魏靈毓的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沒想到江如晏是這種人。
她側著頭,有些驚悚地看著他,臉上滿是狐疑。
江如晏被她看得有些發毛,無奈地在她額頭來了個爆栗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咦?他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難道我就這麼容易被看穿?
魏靈毓正狐疑著,兩人已經走到了馬車邊,她隻看到一截胖胖的玉白的手指,然後那帷幕便被挑開了,眼裏露出一張滴粉搓酥的娃娃臉。
哇,是小正太!
君淑鴻看著一臉花癡模樣的魏靈毓,眉頭擰起,這才看向江如晏,聲音雖有些稚嫩,卻帶著氣勢,“表哥,這蠢女人是誰啊?”
蠢、蠢、蠢女人?魏靈毓被他的一句話拉回了神智,好感度從雲端跌到了地上,一雙杏眼裏迸射出火花,也轉頭看向江如晏,氣哼哼地問道:“江掌廚,這毒舌又不懂禮貌的小屁孩是誰啊?”
毒舌?不懂禮貌?還小屁孩?君淑鴻一張小臉立時變成了調色盤,肉肉的指頭指著魏靈毓,“表哥,你就沒什麼話要說嗎?”
被兩人同時盯視著的江如晏,絲毫沒有感受到壓力,仍是一臉的淡定模樣。
他先是看了看魏靈毓,眼中滿是安撫,聲音帶著寵溺,“我表弟。”
臉上分明寫著,小孩子,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魏靈毓被他安撫了,一臉得意洋洋的看向君淑鴻,小屁孩,看在你表哥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君淑鴻被那挑釁的眼神刺激到了,好似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聲音都變大了,“表哥!”
江如晏安撫完魏靈毓,才轉頭看向君淑鴻,神情立刻變了,剛剛還是一臉寵溺,現在隻剩下一臉嫌棄,“有話快說。”
君淑鴻隻覺心頭有一座小火山,使勁地瞪了兩人一眼,氣鼓鼓地往他手中塞了張字條,“我看他不順眼,表哥,幫我教訓一下他。”
江如晏將紙條往袖子裏一塞,十分嫌棄地揮了揮手,好似在趕蒼蠅一般,“走吧。”
君淑鴻一張包子臉快要氣成了草莓餡兒,從裏到外通紅一片,恨恨說了一句,“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有了女人就忘了弟弟。”
說罷,使勁把帷幕一放,高呼一聲,“洪七,我們走。”
魏靈毓看著遠去的馬車,眨巴眨巴眼睛,“這小屁孩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啊,咦,剛剛他說的那句話,明顯有語病啊,難道他不是男人麼?怎麼把自己也罵了呢?江掌廚,你這表弟莫不是傻的?”
江如晏拉著她的手,朝外走去,嘴角莫名帶著一絲淺笑,“他不是男人,是孩子。”
額,這話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魏靈毓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笑嘻嘻地在他身邊輕蹭著,“江掌廚,你怎麼還有個表弟啊?他是誰啊?看樣子就是被寵壞的小屁孩,家境應該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