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淑尤的桃花眸中墨色濃的深熾,充斥著無以名狀的的瘋狂,薄唇輕啟,說了一句,“這是你自找的,寶貝兒,你可不要後悔。”
月樂笙無辜地眨巴眨巴長長的眼睫毛,心裏已經樂開了花,眼底閃著幸災樂禍的光。
哎,雖然是一輩子隻有一次的洞房花燭夜,我實在不想擾了王爺您的雅興,但不得不提醒一句,我隻要一激動就會暈啊。
到時候,估計被還未翻紅浪呢,我就已經暈過去了,至於王爺該如何解決接下來的事情,那隻能聽天由命了。
君淑尤將她眼中的戲謔看得一清二楚,又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隻輕哼一聲,寶貝兒,你也太低估本王了。
思及此,他二話不說,攬住她腰的手忽而加大力道,將她往肩上一扛,大步走了出去。
咦?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剛剛到底錯過了什麼?
賈老板站在原處,開始懷疑人生,看著兩人飛速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恍然回神,又是一臉的驚痛,自言自語般說道:“這年頭,長得好看的都開始搞斷袖了,哎,風氣不正啊,風氣不正。
搞就搞了,還搞的這麼自然大方又得體,真是了不得啊,了不得。”
剛剛跟著君淑尤一起過來的乾天,原本一直站在那裏當背景牆,眼看著主子抱著王妃風風火火地跑了,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主子,這太陽都沒下山呢,你跑這麼快回去,是要做什麼?蓋著被子聊天嗎?
咳咳,扯遠了,主子的事情豈是他能質疑的,就算主子大白天的那啥,他也隻能幫著守門啊。
乾天不知想到什麼畫麵,耳根子一紅,急忙掩飾性地輕咳一聲,扭頭看了青團一眼,又快速地收回了視線。
青團冷不防被他看了一眼,感覺他有些莫名其妙的,但並未開口說什麼。
她轉頭看向賈老板,笑著說道:“賈老板,你看,我家主子也挺忙的,那獎金和賭金是不是現在趕緊給結了?我回去還要給主子回話呢。”
乾天看著青團,心裏忍不住想,不愧是王妃的丫鬟啊,說話做事還真是利索。
轉念一想,主子和王妃還真是天生一對,連斂財的手法都一模一樣。
王爺以前明明沒那麼在乎錢的,自己跟在他身邊十多年,還從來沒聽他問過一句。
但自從和王妃相遇之後,主子就變了,總喜歡讓人暗搓搓地監視王妃的一舉一動。
發現王妃喜歡金葉子之後,他也開始喜歡金葉子,若不是怕被人詬病,恨不能用金子給王妃搭個小屋。
聽說王妃成親之前跑去賭場下了一千金葉子,主子便立刻讓人下了五千金葉子,眼睛都沒眨一下,婦唱夫隨的不要太明顯。
這樣生動又活潑的主子,好似一瞬間變成了孩子,哎,總覺得王府要熱鬧起來了。
他正想著,忽而察覺到一束炙熱的目光,轉頭一看,正是青團。
他不明所以地眨了一下眼,問道:“青團姑,額,小公子可是有事?”
若不是人多,青團真的很想翻個大大的白眼,你是來要賬的,不是來發愣的,傻子。
她眼尾輕掃,淡淡說道:“乾天大哥,你幹站在這裏做什麼?難不成王爺是讓你來當柱子的?”
“噗嗤”一聲,在空氣中尤為明顯。
乾天老臉一紅,轉頭涼涼地瞪了離火一眼,眼底滿是威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居然敢笑我!
離火急忙擺了擺手,搖頭否認,老大,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剛剛純粹是失誤。
乾天收回視線,這才輕咳一聲,看著賈老板,下顎緊繃,眸色暗沉,“賈老板,我家主子的一萬金葉子,也一並結了吧。”
說罷,又想起什麼,涼颼颼地加了一句,“趕緊的,趕時間,我也等著回去給主子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