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即使她在想活著,終有一天也還是會死去,一個人如果她拚了命的想死,即使再多的人,最終也攔不住她。
季桐知道許笑笑性格,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奪走一個人的性命,所以,在之後的某一天,季桐突然收到了許笑笑許久之前給她發的郵件。
可能是她故意延緩了送貨時間,所以直到今天才到,
季桐拆開了包裹,裏麵除了提前送給她的一份生日禮物,還有一張信封,季桐慌忙拆開來看。
“季桐,我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說再見,記得以前跟你說過,我曾發誓,一定要為我母親報仇,我偶然間親耳聽到了當年所謂的真相,所以,我想是時候,該去找隨安了。”
“你說,人活的那麼長,究竟為了些什麼,如果此生不能和最愛的人一起白頭,那怎樣都算是將就的,我不願意將就,所以,我隻好這樣選擇。”
“我知道,你痛失所愛,但,有的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所相信的,也並非看起來的那樣完美,季桐,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很開心能遇到你這個朋友,還有,謝謝你!”
季桐狠狠的把信摔在了辦公桌上,她眼睛通紅的望向窗外,為什麼她在乎的,她愛的人都在一步一步離她遠去,季桐想不明白,她到底哪裏做的不對。
“季總,外貿公司的顧總,想請您於四月十二號那晚參加一個晚宴,地點是在明湖灣的豪華遊輪上。”
林婉婷的輕輕的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她剛剛聽到裏麵有動靜,就下意識的沒進去打擾季桐,季桐喝了口涼掉的咖啡,清了清嗓子後,才讓林婉婷進來。
“季總,這是請帖,關於今晚參加宴會的一切事宜,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您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既然是顧安邀請的,那這個宴會是誰發起的?都邀請了哪些人?目的是什麼?”
季桐躺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對麵前的林婉婷問道。
“這個宴會就是顧總主辦的,也是他發起的,目的,就是為了讓A市的的豪門權貴一起聚會,玩一下,主要都邀請了A市的幾個豪門企業的總裁,以及繼承人。”
“我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補充的了,今天晚上的宴會我自己去,對了,告訴我哥,讓他先不要在調查公司的財務狀況了,讓他今晚先看管著公司,我怕,會有人趁機會乘虛而入。”
臨近四月十二號那天,關於許笑笑和許震遠的屍體已經打撈上來了,由於許家人拒絕認領許笑笑的屍體,季桐便把她火化後,骨灰撒在了沈隨安屍骨無存的那個懸崖邊。
這也算是成全了許笑笑的一個心願,也算是季桐送給她的最後一份禮物。
季桐生日的那天清晨,五點二十分的時候,有一個沒有署名的快遞郵到了季家別墅裏。
季桐洗漱完之後,下樓便拆開來看,那是一把銀色的,小巧別致的**,季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把**。
如果季桐沒認錯,這把槍,是季桐曾經和冷冽在高速上開車奔馳時,季桐第一次使用的那把槍。
“嗯?收到的什麼禮物?”
季子唯一臉好奇的湊過來問道,季桐慌忙把快遞藏在胸前,然後對季子唯笑了笑,便急忙跑上了樓去。
“這是什麼情況?收個禮物而已,用不著感動成這樣吧!”
季子唯啃了一口水果,然後看著季桐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就在這時,一隻拖鞋從二樓嗖的一下,準確無誤的拍到了季子唯的腦門上。
“一大早的,嚷嚷什麼!”
季子言打了個哈欠,一臉怨氣的趴在二樓的欄杆處,語氣慵懶的說道。
“你神經病啊,一大早的,還拿拖鞋拍我,小心我告你故意傷害啊!”
“打官司可以找我,但不是免費的!”
季楓一邊從樓梯上走下來,一邊對著一臉氣憤的季子唯說道,他繞過季子唯,然後拿了杯牛奶,便坐在餐桌前專心看今天的報紙。
季子唯狠狠瞪了季子言一眼,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季楓身邊,跟他套近乎去了。
季桐上樓之後,便把門給反鎖了,她靜靜的撫摸著這把銀色的**,心裏忽然就升起了一個念頭,她把**放在了自己今晚要穿的衣服裏麵,然後開門下了樓。
中午的時候,季女士做了一桌子的飯菜來犒勞一下季桐,並親切的招呼眾人,該吃吃,該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