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之愛,輪回難開(2)(2 / 2)

安夏嵐雖然是女孩,但麵對死人,竟無半絲懼怕,這不禁讓葉慕青心生讚歎。兩人謹慎地戴上手套,走近死者。

房裏開著暖氣,窗戶仍處於緊閉狀態,而門鎖則有明顯的撬動痕跡。地麵上的血液完全凝固,從顏色可以判斷死者應死亡多時。而在血跡開始移動的地方,發現了一處較小較淺、不觸摸難以發現的細微凹陷,昂貴的歐洲進口木質地板又怎會有如此缺陷?並且,再那處凹槽周邊的血跡顏色較周圍來說偏淺,並非暗紅,而是殷紅。就連笨重的大理石椅也在餐桌前後和血跡周遭胡亂擺放著,這一切著實讓人有些在意。

通過警方調查現場發現,屋內總共丟失一枚貓眼石戒指,一對祖母綠寶石耳環,一條偏輕巧的鑽石項鏈,還有一支明末清初的古董青花瓷瓶。根據情況判斷,謀財害命的可能性很大。當然,並不排除偽造現場的可能。

初步勘察過後,死者韓尚宮被帶離現場,前去進行屍檢。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謊的。葉慕青、安夏嵐回去警局調查嫌疑人,而現場,則留下一隊人馬繼續搜查。

警局裏,伊琳呆坐在審訊室的木椅上,目光呆滯,一言不發。此刻的她雙眼通紅浮腫,修長的指甲深深嵌入白皙的掌心之間,刺眼的、鮮紅的血絲順著手掌而下,無力地滑落,身體也正不可抑製地痛苦顫抖。此時,無言的悲痛勝過千萬滴淚珠的湧動。

半分鍾後,原本身在異國他鄉的欣千落衝進審訊室,全然不顧淚水已經沾滿原本美麗的臉龐,死死握住伊琳的手臂,露出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苦澀笑容,用顫抖不已的微弱聲音問道:

“是假的,對吧?伊琳,告訴我,是假的,對吧?”

“是真的。”

伊琳的聲音全然不複往日的甜美動聽,反而嘶啞無比。這不公的現實仿佛連她說話的勇氣都剝奪了,她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寄出了這無比殘酷的三個字。

“不可能的……”

欣千落無力地癱坐在木椅上,她內心的那個小世界,已經崩塌了。她累了,失望了,也絕望了。柔弱的她已經無法承受這不公世界所帶來的痛苦。原來,欣家奶奶病了,病得很嚴重。或許不久,她就可以見到那個她心心念的老頭子了——她自己是這樣說的。於是,為了奶奶,他們一家便奔往奶奶心馳神往的浪漫之都——法國。可誰曾想,就在欣千落為奶奶滿足的笑容無比快樂的時候,從國內傳回的驚人噩耗便席卷了她的身心,帶走了她所有的希冀。

他,死了!

——

蕭警官望著對麵神色痛苦的伊琳,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他不忍再盤問下去。況且,就算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令人滿意的結果。因為伊琳是韓尚宮死前接觸過的最後一人,照例要問她當天的狀況,她說:

“昨天,尚官很痛苦。他說千落因為看不起他的身份,便要與他分手。他在酒吧裏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我便將他送回了我家。今天早上,他向我借走了千落家的鑰匙,說是要去拿東西,然後……都怪我,不該給他鑰匙,要不然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都怪我……”

語罷,伊琳痛苦地埋頭,雙手捂住臉龐,身體顫抖著,泣不成聲。

伊琳的話是這樣沒錯,可是,當刑警們到伊琳家搜尋時,卻在她家水箱裏找到了一把能開她家防盜門的鑰匙,以及,與伊琳描述一模一樣的欣家別墅的鑰匙。為此,她的解釋是:

自己記性不好,怕丟失後千落會擔心,自己也進不去。又不想失去和欣千落本是一對的鑰匙,便在沒有告訴她的情況下找高級匠師配置了一把連外形都一樣的,和自己家中的鑰匙一同放在水箱中,即隱蔽,又可以備不時之需。但由於過久未動,便將它淡忘,一時沒有想起。

盡管知道,如果是凶手,就一定不會撒一個如此這般一戳就破的謊,但蕭警官還是加重了對伊琳的懷疑。畢竟,她的話語中疑點太多。而同為嫌疑人的欣千落和周錦豔因為有不在場證明,早早便洗清了嫌疑,離開警局。至於伊琳,因為她是獨自一人在家,並無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自然便成了那重點懷疑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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