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陽的天空依然白的發亮,像是全息的照明設備一樣將整個遺跡帶入白晝。
晴空萬裏,天空呈現出純白之色,有風吹過,卻無雲飄動,整片天空純淨的如同鏡麵一般。
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從地勢較高的地麵流向較低的地方,溪水清澈見底,溪中的鵝卵石能夠輕易地被看到。小溪水深並不出奇,也就是較之外界高出數十厘米,但溪徑的寬度卻遠遠超出一般的山澗小溪,足有十八丈寬,超過了長江江麵的最窄處。
溪中原本映出的幹淨天空中,突然多出幾滴血珠,落入水中迅速被汩汩流動的溪水衝散消失。
一名青年捂住右臂,臉色陰沉的看著向他們逼近的幾個道士模樣的人,鮮血從指縫間滲出,然後沿著手臂流下,滴落在溪邊的青石之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青年身上穿著的天藍色t恤被四濺的血液染紅,觸目驚心的血跡讓他身邊的一名女生捂住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男一女,男子帶著黑框眼鏡,有一種儒雅氣質,隻是穿著半截袖裸露在外異常發達的小臂肌肉,讓人知道他並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
而剩下的女生,初看並無出奇之處,隻是五官讓人看著極其舒服,就像是林間的小溪,沁人心脾,與他們身後那寬的驚人的小溪絕不相同。
穿藍色t恤的青年叫李弘,和其餘三人一樣是豫北大學的大二學生,他心中充滿悔恨。他不應該因為得了一點指點,就跑來摻和這種明顯不是常人能夠接觸到的事情,不僅連累自己的女神和同學,而且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都留在這裏。
想到這點,李弘因為受傷疼痛變得發白的麵色更加難看起來,他麵帶苦澀,看向那個讓自己仰慕許久的院花——蕭荼,咬了咬牙然後開口:“我們已經交出那棵草藥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不要欺人太甚了!”
呈半個扇形將他們包圍在溪邊的七八個人都穿著道袍,頭戴芙蓉冠,身上繡著八卦圖,一臉正氣,像極了民間傳說中的“真人仙人。”
隻是剛剛的接觸和所見所聞,讓四名不知深淺一頭闖進了嵩山遺跡的學生明白,所謂的“以貌取人”是多麼的不靠譜。
領頭的道士眼神火熱地盯住那個仍然一臉鎮靜的女生,聽見受傷青年說話,他收回帶著一絲驚豔的目光,看向臉色發白的李弘。
打量了一番,一臉不屑,嘴角帶著嘲諷開口:“怎麼,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蛇血果歸我是應該的,你是不服氣?”
李弘臉色一變,氣的七竅生煙,就欲開口反駁,然而一隻孔武有力的手臂橫在他眼前。
黑框眼鏡男一臉平靜,站了出來,朝著臉色玩味的年輕道士,不卑不亢道:“我們服。隻是現在你們已經到手了那草藥,可以放我們走了吧?如果我們剛剛有哪裏做的不對,我可以替他們向你道歉。”
領頭的年輕道士還沒開口,在眼鏡男身後的李弘就急不擇言,聲曆內荏:“江辰!你。。。。。。”
不料被他叫出名字一向溫潤如玉,就算是在籃球場上也彬彬有禮的眼鏡男竟是頭都不轉聲色俱厲道:“李弘,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