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放下手中的筆,心中對於這些例行的公式有些厭煩,卻也不得不認真的解決這些東西。不管什麼部門,這種應付上級檢查的事情都是必須的,即便是“四禦”這種幾乎全權由第一人管轄的組織,也會被來自另一方麵的部門監管。
當然,這種監管本質上來說是一件好事,可以防止“四禦”這種具有巨大能量的部門一家獨大,同時也是對於那一位的節製。
易辰本身很讚同這種製度的存在,但製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個與“四禦”同級的部門,卻有著對“四禦”的節製權力,這讓“四禦”中許多人產生不滿。
特別是對於那些奮戰在最前線的“四禦”之人來說,上級對我們約束,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但你一個也就與我們同個級別的部門,憑什麼對我們有約束的權力?
自然而然,因此引發了許多問題,兩個部門之間的關係也相當差勁差勁。
同時,對“四禦”享有約束權力的部門又被另外的部門約束著,因此,兩個互相看不順眼沒少暗地裏給對方下絆子。
易辰一直很頭疼於這種關係,畢竟對於“四禦”這種某些時間分秒必爭的部門,有一個可以說處處給你添堵的部門存在,是一件很不爽且要命的事情。
就比如剛剛,那個部門來人,態度強硬的要求易辰給出一個說法,為何會強製性切斷鄢城市與外界聯係。
事關遺跡,易辰以茲事體大的理由暫時搪塞,但是看對方那態度,很明顯是要向上級彙報,並且彙報過程中少不得要把易辰的言行好好描述然後“讚揚”一番。
易辰當然不怕被人“參上一本”,但易辰很怕這些會讓“四禦”引起上層的關注。現在這個檔口,可以說是“四禦”建立以來,最為關鍵也是最為動蕩的時候,若是因為自己的一點失誤,造成了“四禦”數百年的積累和謀劃毀於一旦,到時間,自己可不僅僅是千古罪人這麼簡單,或者說,還有沒有人有心情針對自己,都難說了。
想到這裏,易辰心情有些沉重,下意識的撚動手中文件的紙張。
“呲”
破裂的聲音讓易辰從出神中醒過來,苦笑著看著手中被自己不自覺撚出一個指頭大小洞口的文件。
“連力道都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已經亂到這個地步了嗎?”喃喃自語著站起身,在辦公室中慢慢踱步,表情嚴肅。
然後在某一刻突然停下,望向郊外的嵩山方向,口中念念有詞。仔細聽就能聽清,這個在外人看來穩重無比,被稱讚“每逢大事有靜氣”的軍人轉業幹部,能夠輕易當下林宇數千斤力量全力一擊的“四禦”鄢城市總負責人,不停念叨的,居然是“一定可以”這句大多數時候是人們用來安慰自己的話。那麼他擔心著的那件事對於他的意義,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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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媽被無故劫走,然後又被不知不覺間送回。雖然毫發無損,卻依舊讓韓琳處在爆發的邊緣,連著兩天都是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嚴肅姿態,讓跟隨她一起肩負起鄢城市安全的田胖子等人心驚膽戰,生怕會被這位看起來怒氣積攢到滿值的大姐頭一個心情不好給凍成人肉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