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江羽重重地叩著楚弘的府邸,青銅門發出了金釜般的撞擊聲,他在快到府邸的時候,把旋風鼠收了起來。
“你來找我什麼事?”出來開門的是楚弘。
江羽說了原委,同時讓楚弘知會族長一起前往。
“哈哈,搞笑了。我們楚家如果想去,還需要你可憐巴巴地來通知嘛,想拉我出去使些絆子你就明說,我楚弘不怕任何人。”
楚弘想到石婉月在那天桃麵春風般的微笑,梧桐台的傷痕還深深地記在他的腦海中,他現在的大腦正在迅速地組織借口,為著啟釁做著完美一擊。
“可憐巴巴,你楚家位列四大世家了不起啊。”江羽用一副高蹈出塵的模樣,把楚弘由表及裏地看了一遍。
要不是李臣的誤傷,他楚弘能不能成為記名弟子都懸,現在還敢這麼囂張?
“我就是了不起了,你沒錢還有理了?你爹每次還不是要從我楚家完成些任務,才能獲得些銀子去償還債務。有本事,你讓他以後都別過來了呀。”
楚弘露出了輕蔑的神色。
他現在已經開始學習祭祖法典,最近又用一隻雪豹來祭祀,準確來說,他現在身上已經具有豹的輕捷和攻擊性,實力提升,是原來修為的三倍左右。
“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連約會都會被人拒絕的。巴著你爹的交情才勉強進去天陵書院,一句話,你的實力不在你自己身上,充其量也就狐假虎威而已。”江羽火氣較大,發了飆地回應。
他的原則是,辱及父母者,人恒辱之!
“你說什麼!”楚弘被人戳到了痛點,臉色一下子就扭曲起來。
他強忍下怒氣,掏出一個用精致禮盒裝點的桃夭耳環道:
“明天石婉月生日,我能送她這條價值五兩銀子的耳環,另外還有價值上千兩的訂婚聘禮,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光說不練的家夥能送些什麼。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人家,哈哈,你爹這種下三濫的人,就隻會養你這麼孬的兒子!”
“據我所知,你的這個耳環絕對到不了石婉月的手中!”江羽把手中的雪團掐滅,他不想被激怒!
“說得你好像能阻攔我似的。沒用的東西!”楚弘朝著江羽就扔了一記雪球。
雪團擦著江羽的耳根,啪的一聲落在石階上。還不止一個!
江羽對聚氣的控製何等精純,一收一縮,地麵上大片的積雪已經聚到了他的掌中,他順勢一推,楚弘整個臉上全塞到了雪裏,顯得狼狽不已。
他借勢往前一步,從對方手中奪了桃夭耳環,往茫茫雪地上一扔,痛快道:“說了你沒本事就是沒本事!”
“你!好哇,在我的地盤上你還撒野起來了。新仇舊恨,就這當咱們一起算,看看我們中誰更配得上婉月!”
楚弘唰地出手了,他這套九辯劍的劍意,以往常態地快,光是起手就在江羽的衣服上刺出了個小洞。
“哼,我的佩劍是七星懸月劍,能在出劍時提升百分之十的威力。就算你這一個月突破到了道門後生,也不是我對手。”他心裏大為得意。
江羽沒料到這一點,不屑道:“不過是讓你!”
“吹牛吹得天都黑了,你廢物老爹養了個兒子,原來一樣喜歡目空一切啊。”
楚弘步步緊逼,除了這柄劍,他的移影靴每分鍾可以增速三十米,柔絲鐵甲可以抵消道門後生百分之三十的攻擊力。
光是這些配備法寶,就能讓他穩穩立於不敗之地。
“有本事,把你的九辯劍法使全了啊,不拆得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江了。”江羽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信心。
他步伐騰挪著後退,避開了楚弘擊往他肩頭和肋骨位置的兩劍。
“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
楚弘的九辯劍,凜凜生風地刺了九劍,他一邊綿延不絕地堵住江羽的退路,一邊則是把這一劍訣也給誦讀了出來。
江羽起初並不知九辯劍的厲害,拆了幾招發現,這劍法,與四季的氣息相連,尤其牽著秋氣。
現在它順著雪花,潺湲如流水地滲進了多個方位,比如他的破綻在右手腕,這劍意完全順勢推進,向右直刺,等自己招式用老了後,能立馬撩了個中路的飛劍。
他完全陷入了對方的劍勢中,一會兒隨著劍意像薄寒的人,失意不平地沒了戰意,一會兒又像鳴蟬般寂寞而沒有應招。
這種掌控人情緒的劍意,他真是聞所未聞。
“秋申劍為軸,白露劍為輔,銷形劍請跟著我大殺四方!”
楚弘爆喝一聲,懸月劍就像君門九重下的犬馬,先有了一波怨望到了極致的耳鳴傳入江羽的顱內,江羽的劍意東倒西歪,不聽掌控地被對方驅使到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