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維摩回她一個吻,卻吻得很深,很久。
蘇曉忽然輕輕的推開他一些,歪著腦袋,古靈精怪的笑,“你想幹嘛?”
“你說呢?”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腰上的係帶,“你在夜裏等我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我沒有辦法不想……”他的身子漸漸落下來,唇靠近她的唇。
蘇曉的手抵在他的身前,“我有個條件。”
“以後再說……”
“不行。”蘇曉義正言辭,“先聽我說完。”
他已經移開她抵在他胸前的手,鉗在一邊,低下頭來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輕輕撥弄。蘇曉一瞬間融化成水,再有沒有反抗的意識,含糊的喊了一句,“別。”
“你要說什麼?”他問她,又低頭吻在她的脖頸。
她已經擠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身子越來越熱,隻能跟著他一起融化,燃燒,沸騰。
又是一個如春風般甜蜜的長夜。
天快亮的時候,蘇曉窩在祝維摩的懷裏,輕聲問他,“你願不願意管王府的帳,我 說了,讓他把府庫的要是給你。”
“好。”他輕輕的回答。
“那……可以多給小六三百兩銀子的月錢嗎?”蘇曉小心翼翼的問。
祝維摩沒有回答,隔了片刻,才跟她說,“月錢的事交給我,他若要加錢,讓他來與我說。”
蘇曉翻轉身趴在他胸前,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三百兩說多也不多,你竟然這麼小氣,不肯給麼?”
“若人人都要三百兩,我都給了,那王府上下要怎麼活?”他伸手點在她的唇上,“這些事都讓我來操心,你不必掛念。”
蘇曉才知道他原來是這麼樣心細的人,要是沒有他在,她和李胤兩個大大咧咧的早晚把王府給弄得雞飛狗跳,她把臉貼在他肩頭,“還好有你在。”
祝維摩輕笑一聲,“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什麼?”
“楚君走了。”
“什麼?”蘇曉翻身坐起來,“他走了?什麼時候?”
祝維摩將她拉回他懷裏去,把被子給她蓋好,“今日收到了他的信,他的封印破除了,有了實體,以後也不必再以死屍為體,想遠離這裏也沒錯。”
“可是……”蘇曉有點不甘心,“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他,也還沒來得及問,草草好不好……”
祝維摩在她的頭上吻了一下,“草草很好,相信我。”
“嗯。”她點頭,“你說他是以死屍為體,所以才會沒有呼吸心跳麼?世上真的有這種巫術能把靈魂和身體捆綁起來麼?”
“引魂之術不是什麼巫術,是上古醫術中的一種。那一派的傳人因常與死屍為伴,遭人誤解,世代遭人驅逐,最後在龜茲定居下來。”他停住,沒有再往下說。
蘇曉似乎猜到了他故意說這一段的意思,他向來是隻說有用的話的人。她仰頭看著他,“暮雪也懂巫醫術,他也是龜茲人。”
他知道她懂了,就繼續往下說,“他是為了魂玉來的,那是施行引魂術的必需品,自然也是巫醫最看重的聖物。”
“魂玉不是碎了麼?”
“但裏麵的魂靈並沒有散盡。”他低頭看著她,“你既然已經看過楚君的記憶,也該知道我和你都是入不了輪回的魂,我就是用魂玉裏殘存的靈體為你續命,讓你一世一世的活下來。”
“謝謝你。”蘇曉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不好意思的窩到他懷裏去,“你說,咱們以後會怎麼樣?”
“王爺會坐上太子的位置,你會成為皇後,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們的孩子一統中原。”
“不要不要,我隻要他做個平凡的孩子,你想辦法給李胤娶幾個妃子吧,給他生個皇子,我真不願意我的孩子被關在高牆裏受罪。”蘇曉說著說著,慢慢的有些困了。
他聽出她的倦意,伸手將她抱緊,“睡吧。”
天意不是人力可違的,他們這樣不顧詛咒的在一起,已經是違抗了天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誰也無法預測,所以他才要這樣的守著她,能多一分,也好。
“但願一切都好。”他低頭,吻在她的額頭上,看著她熟睡的臉,一夜無眠。
一轉眼兩個月過去,這段時間,王府上下讓祝維摩打理得井井有條,府裏人人都知道他是個賞罰分明的人,沒有人不服的。
蘇曉自然也很開心,李胤有了人輔導功課,王府安定,醫館更是風生水起。她和祝維摩一起去錦繡穀把川穹和玉竹接下山來了,安排到了醫館裏去。醫館的人,連著宋澤庭在內,對妙心派都是很尊敬的,兩個人的出現在醫館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還有不少的醫者為了一睹兩位的真容,連日連夜的坐馬車趕到醫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