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江逸鋒吃了飯,在房間內打坐練了會兒功夫,便來到院子裏想要練會兒劍,住客棧的時候,江逸鋒根本沒時間練劍,總覺得自己的實力有些退步。
但是買了自己的房子之後則有所不同,在自家院子裏練劍,不會影響到任何人,說是任何人有些過,有一個人是會被影響的,那就是和江逸鋒住在一個院子裏的采蓮。
現在每晚看著江逸鋒舞劍已經是采蓮的習慣了,江逸鋒打開房門,便看到采蓮早已搬了一個板凳坐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正托著下巴看著江逸鋒…
看著采蓮臉上的那些紗布,江逸鋒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采蓮,我不是說過了嗎?在我麵前,不必再帶著紗布了,你為何不聽話?”
采蓮搖了搖頭:
“公子,采蓮知道公子是做大事的人,采蓮也不求能侍候公子一輩子,隻希望公子若是離開采蓮,能夠偶爾想起采蓮來,那就夠了,隻是……”
聽到采蓮的話,江逸鋒的眼神不由變得有些黯然,這番話他無法反駁,他需要盡早離開三層,同時,對付靈劍門的那個殺手也還沒有找到,若江逸鋒要集中精力對付那個家夥,他根本無暇顧及采蓮。
采蓮說完隻是,看到江逸鋒的表情,眼中流露出難掩的失落,公子沒有反駁,那就是說,公子真的打算有朝一日離開自己…
那失落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江逸鋒可是在夜晚中能夠清晰的看到馬蜂並將其斬落的人,采蓮的失落江逸鋒自然盡收眼底,但卻無法給采蓮承諾什麼,不由開口問道:
“隻是什麼?”
聽到江逸鋒的話,采蓮的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也隻有采蓮的眼睛有所變化的時候,江逸鋒才能判定出她是不是在笑:
“隻是采蓮不希望公子想起采蓮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的是那張醜陋的臉,采蓮怕嚇到公子,哪怕公子能夠回憶起這些紗布,采蓮也覺得足夠了……”
秋風吹過,江逸鋒的頭發飄了起來,看著坐在小板凳上的采蓮,江逸鋒突然覺得嗓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便在此時,采蓮開口說道:
“公子,采蓮想看你舞劍。”
江逸鋒張了張嘴,良久,吐出一個字:
“好!”
說完,江逸鋒緩緩地抽出了腰間的流光劍,夜色中,流光劍散發著淡淡的額青色光芒,映照在江逸鋒的臉上,而采蓮的瞳孔中同樣映照著那青色的光,她的雙手再度托住了自己的下巴,便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煙火發射的嘯叫聲,片刻後,那升上空中的光芒爆炸,在空中形成了絢麗的煙花!
看到這一幕的采蓮猛然站起,地上的板凳因為她的動作而倒在了地上,而采蓮卻是興奮的喊道:
“是煙火,公子你快看啊……”
說著,采蓮看向了江逸鋒,江逸鋒此刻正在看著那煙花,隻是,江逸鋒的神色凝重無比……
“靈劍門的信號彈,這顏色是……第七峰?”
采蓮看著江逸鋒,不知道江逸鋒再說些什麼,隻是看著江逸鋒那凝重的神色,張了張嘴沒敢說話,便在此時,江逸鋒開口說道:
“采蓮,好好看家,除了我,不管誰來都別給開門!”
說完,江逸鋒腳下連點地麵,施展輕功騰空而起,根本不走正門,而是從牆頭翻了出去…
留下采蓮呆呆的看著江逸鋒消失的那麵牆的牆頭。江逸鋒的動作很快,運轉輕功全力趕路,上一次江逸鋒如此做,好像是第一次碰到木婉靈的時候,那一次他是在逃命,而這一次,江逸鋒是要救人…
那煙花距離江逸鋒宅院的位置不遠,所以江逸鋒很快便到了現場,那是一個客棧的門口,江逸鋒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戰鬥都是發生在客棧這樣的地方,一道青色的身影此刻正在與一道黑影周旋著,那青色人影似乎受傷不輕,江逸鋒剛剛看到兩道人影的時候,那青衣人手中的劍剛巧被對方打落在地,隨後,那黑影手中的劍閃著同樣的青色光芒直接挑斷了青衣人那握劍手的手筋!
青衣人吃痛叫出聲來,那閃著青芒的劍卻帶起一道寒光直刺青衣人的咽喉…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那黑衣人的劍被隔開,江逸鋒站到了那青衣人的身前。
黑衣人手中的劍瞬間青芒大盛,攻向江逸鋒,江逸鋒看不到黑衣人的臉,因為此人穿著夜行衣,蒙著麵,江逸鋒朝著身後拍了一掌,身後的青衣人被江逸鋒一掌拍飛。
那人退了幾步之後沒有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江逸鋒沒有時間去關注青衣人的情況,眼前這位的攻擊招招奔著要害,且奇快無比,哪怕是江逸鋒的身法,每次躲避都仍舊會冒出冷汗。
江逸鋒踏入江湖以來,對付過幾個高手,但哪怕是麵對段天辰,都沒有過對抗眼前這個家夥對自己造成的壓力大,這個人是誰,他手中的劍又是什麼?
明明劍鋒之上沒有任何的雕文,劍柄看上去也就是個普通的劍柄,別說二流武器了,但看外表,這柄劍連三流都算不上,可為什麼流光劍無法對其造成損傷,對拚下來,江逸鋒甚至有種流光劍無法承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