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齡聞言萌生出了拔劍殺了江逸鋒的衝動,但看到江逸鋒身上的那些繃帶,卻是收回了落在手中劍柄上的手,從江逸鋒的儲物戒指當中,招出了江逸鋒方才說的那些物品。
很快,王妙齡便收拾出了一塊相對平整的地麵,這裏本就是密室,雖然說地麵上全部都是落石,但在儲物戒指麵前,這些石頭根本不算什麼,就聯網妙齡自己都沒想到,那逃生通道的下方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密室,麵積還不小。
王妙齡支好了掛帆布用的架子,之前江逸鋒說是木架有些不正確,江逸鋒儲物戒指裏麵放著的可以當做帆布支撐物的架子,都是竹製的,當然,效果和木架是一樣的。
遍布密室的夜明珠,的確是把這空間照的通亮,但好像各個角度都有,導致地上連個影子都照映不出來…
遠處的王妙齡自是不知江逸鋒心中所想,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傳來,江逸鋒卻收回了望向帆布那邊的目光,那帆布厚的很,根本啥都透不過來,更重要的是,江逸鋒需要透過這段時間來查探一下自身的狀況。
閉眼運功,功力卻是阻滯難行,看起來自己受的內傷不輕,而且,丹田之內的內力很難如意的被自己調動,自己的內力和謝遠山傳給自己的內力糾纏在一起,偏偏屬於謝遠山的那部分那裏很難聽從調動。
這和江逸鋒在表層世界中對於內力的認知完全相左,在他想來,哪怕是別人的內力,隻要給了自己,自己就可以輕易使用,但現在看來,滿不是那麼回事。
同時,放鬆下來的江逸鋒也感受到了來自身上各處的疼痛,一部分來自於那些之前已經結痂了的傷口,這些傷口是被遊龍寨的那些人斬出來的,但由於謝修文本命蠱的原因,這些傷勢應該都已經結痂了才對,可現在看來似乎在自己昏迷的這段世界這些傷口又有了些許反複。
但這並不是最疼的地方,真正的疼痛來源於自身的骨頭,尤其是肋骨,似乎,在這密室坍塌的時候,自己還受了更重的傷,可這傷究竟是怎麼受的,江逸鋒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旁邊王妙齡洗澡的動作很輕,但偶爾也有聲音傳入江逸鋒的耳中,隻是現在江逸鋒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邊,之前沒注意到身上的傷勢還好,現在感受到了疼痛之後,江逸鋒渾身上下除了疼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很快,煥然一新的王妙齡重新出現在江逸鋒的麵前,冷若寒霜的俏臉之上完全看不出方才那乞丐一般的模樣,走到江逸鋒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江逸鋒說道:
“多謝你的儲物戒指,現在……”
話說到這,王妙齡的聲音停了下來,看著地麵上江逸鋒身上厚厚的繃帶,以及那張比起自己剛剛的狼狽也不遑多讓的滿是灰塵的臉龐,王妙齡本欲出口的狠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便在此時,江逸鋒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咧著嘴說道:
“你該不會是想要過河拆橋吧?”
王妙齡向著旁邊呸了一口,開口說道:
“我還沒有那麼卑鄙!我先去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出口,你……”
聽到這裏,江逸鋒略微有些好奇的張大了眼睛,想要看看她會對自己有什麼安排,得到的結果卻是一句:
“你就這麼躺著吧!”
說完,王妙齡向著旁邊走去,之前密室內漆黑一片,王妙齡根本沒有找到類似出口的地方,然而現在有了夜明珠的照明,周圍的一切便都盡收眼底。
當王妙齡用儲物戒指收走了整個密室中所有的亂石之後,就在江逸鋒躺著的地方不遠處,王妙齡看到了一道石門,石門的旁邊似乎是有一個機關,隻是王妙齡不得其法,無論如何作為,那機關都沒有絲毫活動的跡象。
最後王妙齡放棄了開啟石門,走過去試圖用力量將石門整個抬起,然而王妙齡將全書內力灌注手中,卻仍舊沒能讓石門抬起哪怕一星半點兒,整個過程都被江逸鋒盡收眼底,看著一隻在和石門較勁兒的王妙齡,江逸鋒歎了口氣說道:
“別費勁兒了,等我傷好了,我試試吧,就你那點兒內力,這輩子是別想出去了!”
王妙齡銀牙緊咬,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仍舊沒能讓石門抬起之後,整個人坐到了石門邊兒上,微微的喘著粗氣,自己做采蓮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個江逸鋒說話這麼欠揍呢?
兩個月的時間,江湖的格局發生了改變,曾經的十大幫派變成了九大幫派,天機閣,與那三家瓜分了遊龍幫所有地盤的幫派越走越近,隱隱有結盟之勢,似乎是感應到了不對頭,其他幾家幫派之間的來往也越加頻繁,而曾經氣派的江府,卻是變成了一塊死地,再也無人問津,那個一度名動江湖的大俠江逸鋒,也再也無人提及!
兵器譜仍舊每天都在變化,隻是排名前百的那些名字,兩個月來沒有絲毫變化。
江逸鋒並不知道外麵過去了多長時間,江逸鋒此刻正躺在竹製的搖椅上,身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壺酒,江逸鋒偶爾會抬起酒壺往自己的嘴裏送上一口,現在的江逸鋒比起兩個月前的狼狽已是天壤之別,重新換上了一身玄衣,平常散亂的長發此刻梳理在背後,頭頂頂著一個發髻,劍眉星目,倒是有那麼一絲大俠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