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你的守將,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不但你我性命難保,禍及家族的話,你死上一百次都不夠!”朱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自己這兄弟,別說比鄒玉蘭,就是比鄒玉蘭手下那幾個副將都差了老遠。
平心而論,若非鄒玉蘭是女兒身,其成就,未必就比那些名將差多少。
“哼,等滅了擎天,再好好炮製你們!”朱利狠狠地瞪了房中三女一眼,拂袖而去。
滅了擎天?但願吧!朱岑看著自己兄弟離去的背影,搖頭苦笑,現在,他是越來越覺得自己決定有些草率了,秦天在吳郡這一帶威名可不小,尤其是這次沒能一鼓作氣平定吳郡,朱岑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朱利罵罵咧咧的返回城樓,雖然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但夜晚的風,還是有些冰涼,一陣冷風吹來,朱利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幾名小校連忙上來,噓寒問暖,一名小校更是抱著一個酒壇子,朱利狠狠地灌了一口,胸中那口惡氣卻難以平定,跟幾個小校在一起,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幾個小校更是連連附和。
城牆垛旁邊,看著朱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名重甲槍兵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貪婪的聞著彌漫在空氣中的酒肉香氣,對身旁的一名弓箭手抱怨道:“我們在這邊喝西北風,他們倒好,當初那鄒玉蘭雖是女人,但人家也知道以身作則,哪像這個紈絝!說人家不配為將,我看真正不配的,是他才對。”
“噓~”那名弓箭手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心的看了一眼朱利的方向,見他們並沒有聽到,才低聲道:“小聲點,你不要命啦!”
重甲槍兵哼哼了一聲,嘀咕道:“本來就是嗎!”
說話間,突然驚駭的瞪大了眼睛,指著對方,正想說什麼,卻見對方也是一臉驚駭的看著自己,指著自己的脖子。
“噗噗~”
兩聲輕微的悶響,鮮血從兩人腔子裏噴出,噴射在對方的臉頰之上,同時,兩隻冰涼的玉手捂住他們的嘴巴,讓他們連最後示警的機會都沒有。
兩個身體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終於沒了動靜,兩對眼睛,不甘的瞪向朱利這邊,卻見朱利和幾名小校仍在互相吹捧,不時舉起酒壇灌上一口,根本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
同樣的一幕,不斷在城牆上上演,隻是朱利卻並沒有發現。
城牆之下,小鳥依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城牆的上方,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美目,誘人的小嘴張到最大,不斷的倒抽冷氣。
雖然她也是鸞鳳營一員,隻是平日裏,更多的時候是跟著霸王槍等人組隊練級,或者跟著秦天滿世界跑,很少去軍營報到,除了影衛之外,對鸞鳳營的戰力並不清楚。
但今天,鸞鳳營的表現,卻讓她心底發寒,高達十米的城牆,在這些鸞鳳營眼中,似乎並不是障礙,一個個如同靈活的狸貓一般,借助鉤鐮,蹭蹭蹭就翻了過去,前後用的時間,雖然沒用表去卡時,但她相信,絕對不超過一分鍾。
現實中的特種兵,也沒這份能耐吧!
而且,這些鸞鳳衛攀上城牆之後,也並沒有發生想象中的戰鬥,這一切,無不表明,這次潛入是絕對成功的。
大腦有些發懵,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一直想要在秦天麾下領一支精銳建功立業,提高自己在秦天這個小團體中的地位,卻不知道自己其實一直就是精銳中的一部分,可笑還經常埋怨秦天不肯重用。
“嘎吱~”
木頭摩擦產生的刺耳嗡鳴聲,在寂靜的夜色下顯得異常的清脆,小鳥依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生怕被對方發現。
吊橋轟然落地,厚重的城門也緩緩地打開,秦天雙腿輕輕地夾了夾馬腹,率先進入城門,小鳥依人連忙跟上,剛剛靠近城門,一陣刺鼻的血腥氣息撲麵而來,低頭看去,卻見卷洞之中,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十個屍體,幾乎都是一刀割喉,難怪沒有發出聲響。
幾名影衛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兩人身前,為兩人領路,黑洞洞的城門,如同張嘴的巨獸,似乎要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