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把眼睛不斷的盯著周圍,眼神中帶著一股沒出息的害怕,我知道他心裏有些犯怵,便告訴他沒事,這周圍沒有鬼魂遊蕩,他露出懷疑的神色,做了一個‘你確定’的動作。
我說你有病啊,也不看看我是幹哪一行的,這附近有沒有鬼魂邪煞我還看不出來嗎?
被我這麼一說,他稍有放心,不再像剛才那般鬼鬼祟祟的樣子。
我望了望周圍,雖然沒有鬼魂邪煞,但附近的冷清著實讓我感到一絲不安,再加上這大晚上的,這麼大個果園竟然沒有一個巡邏看崗的,不免讓人心生疑惑,我拍了拍麵前的胡一把,“走,我們去附近看一下,我也懷疑這果園有問題。”
胡一把愣了一下,“這麼晚了,我看還是先回去吧,這果園這麼大,一時半會也看不完,不如明天多叫幾個人一塊來,你覺得怎麼樣?”
我心想這家夥平時挺虎的,到了這會竟然這麼沒出息,在怎麼說也是胡半山的孫子,還天天扯著嗓子喊要去下墓,今天就被嚇成這副吊樣子,真他媽給胡半山丟臉,“你他娘的怎麼這麼慫,不跟你說了,這附近沒有鬼,再說了,你爺爺的墳都被人給挖了,你這當孫子的不得查清楚怎麼回事嗎,下墓倒鬥你不怕,這一個破果園把你嚇成這副德行。”
“這下墓倒鬥跟這不一樣啊,誰都知道那墓裏有死人,知道了就不怕了,但是現在這情形,總感覺怪怪的,你難道沒有感到這附近有一股陰深深的感覺嗎,誰會知道突然蹦出個什麼東西來,別說是死人,就算是個活人,也得把人嚇一跳。”胡一把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我說你丫的趕緊閉嘴,你要是想回去沒人攔你,你他奶奶的要是胡半山的孫子,就給我老老實實跟在後麵。
我懶得再理他,把手電筒調到最亮,朝果園深處走去,燈光不是很亮,因為來的匆忙,並沒有帶著專業的探照燈,而是普通的手電筒,所以能見度不是很高,但走了一會兒發現,這裏的果樹大多都是蘋果樹,而且果樹枝條異常繁茂,七七八八雜亂無比,看樣子並沒有人修剪打理過,我雖然不太懂的果園的種植技術,但卻知道這果樹在生長的時候一定要定期修剪,跟北方人種棉花一個道理,隻有這樣,才能保證結出的果子個大飽滿,但是眼前的果樹顯然沒有人精心打理,我越走越疑惑。
胡一把跟在我身後,不停的咒罵,我原本打算我們兩個人分頭行動,朝相反的方向,有什麼問題直接電話聯係,但是看到他現在這樣子,隻能放棄這個想法。
我們兩個人一直在果園中晃蕩,這果園確實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很多,這麼大的果園,這麼的蘋果,卻沒有人采摘,實在是浪費,晃來晃去,便來到一片墳地區,墳地密密麻麻布滿墳頭,有些墳頭上麵還插著花圈,一陣風吹來,呼呼作響,墳地對麵,便是一片空曠的土地,再也看不到果樹。
到了這裏,再往前走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我尋思著不如在換個方向繼續查看,於是嘀咕了一句:“去那邊看看。”
轉身的時候,我全身突然間打了個激靈,原本跟在我身後的胡一把不見了身影,本來兩條光線,現在也隻剩下我手裏的那個電筒,我小心翼翼的喊了幾聲老胡,卻依然沒有聽到回應。
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不妙,便晃著手裏的手電筒朝四周看去,依然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周圍蕭瑟一片,異常冷清,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卷席到我的腦海,從頭到腳,雞皮疙瘩突然間布滿全身。
“老胡,你在哪?老胡,你他娘的給我吱聲。”我一邊走一邊喊道,結果聲音傳出去,就像打了個水漂,一點反應都沒有。
正當我心裏發怵的時候,突然聽到腳下傳來一陣響動,一隻手抓在我的腳踝上,冰冷異常,我隻覺得腳下一軟,汗都嚇了出來。
按理來說,幹我們這行的,膽子都比較大,什麼鬼怪邪祟都嚇不到我們,但是眼下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陰氣,也就是說周圍壓根就沒有什麼鬼魂邪祟,那麼這腳下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我這會兒連想都不敢想,第一個湧上心頭的想法便是詐屍。
我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原地,連跑的勇氣都消失不見,正當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突然間那隻手抓的更用力了,緊接著從腳下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是我啊,老吳,你他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拉我上去。”
聽到是胡一把的聲音,我心裏的恐懼頓時著了地,“你他娘的想要嚇死我啊。”我罵道。
這片墳地不知道在村子裏延存了多久,隻有有人死掉,基本都會埋在這裏,而且按照村子的風俗,死人多半采取棺葬,時間長了,加上雨水比較多,難免會出現墳坑,我小時候跟胡一把經常出來捉螞蚱,偶爾也會掉進墳坑裏麵,但那可是白天,所以即便年紀小,也沒有多害怕,但現在可是黑燈瞎火的晚上,突然掉進墳坑裏麵,換了誰都不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