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定誌戒心(1 / 2)

泰山五仙臣七年苦尋,今日終於得見楊章、杜震。楊章道出往昔離開隱情,五仙臣聽了沒有埋怨反倒讚同,更是要離開金童山去尋李鴻海。正此時,床上本在昏睡的杜震卻是醒來,並向他們討要武功之技。

郭瓊聞聽杜震開口話,無比欣喜,他一步跨到杜震床邊,附身對他道:“子,現在不再把我們當做壞人了?”杜震冷哼一聲,不答他話。郭瓊卻是話嘮,繼續對他道:“你四伯我呢,使得一手好鞭法,你要不要學?”

弇清心聽郭瓊如此話,不由笑他道:“四哥,你如何成了震兒的四伯?”

郭瓊回頭對她答道:“我們這個雖然當然做得他伯伯!難不成要他叫我爺爺?”弇清心聽了,不禁笑他。

杜震也不叫他,問他道:“學了你的鞭法,可做的下第一?”

五仙臣聽他問話,個個心裏一驚。郭瓊答他:“我這套穿雲鞭法,雖做不得下第一,不過若是學到究極,卻也能上穿雲,入地砸坑!普通人吃我這一鞭,身上也是要穿個窟窿出來!”

杜震不以為然,反問他道:“你練鞭幾年?”郭瓊聽了,哈哈大笑,回道:“幾年?這套鞭法我每日精修,已有百五十年!”杜震愕然,他不禁問道:“一百多年了,你可練到什麼究極?”郭瓊聽了,卻是征住,不由臉色難堪,回道:“尚未學到究極。”

杜震立刻決絕回道:“你這鞭法我不學!”

郭瓊被孩童拒絕,不免麵色青,他怒道:“我這套鞭法不舉世無雙,也是百年難遇,你這孩子,真是不識好歹。現在即便你再求我教你,我卻是也不教了。”

五仙臣其餘四位聽了他與孩子爭嘴,都是哈哈大笑。杜震卻是不苟言笑,回他道:“就是我能活一百多歲,恐怕我的仇人也是等不了我一百多年!”

“啊?”五仙臣這才聽得明白,原來杜震卻是要報仇。

孟奇川問楊章道:“楊兄弟,你可曾與震兒過他仇人之事?”楊章回道:“我怕他身心背負過重,所以未與他細過此事。”杜震卻是接道:“楊叔,即便你不,我也知道殺我爹娘之人絕不是尋常之人。你曾與我過,我爹是朝廷大官,我隨便想想也能知道能殺他者,定是大權勢之人。”

孟奇川聽杜震所言,驚奇他竟如此聰伶,但轉念又想,他父便是大儒賢士,後人也是遠勝山野村夫之子,想到此,他心中甚是喜歡,以這孩子心智,若是悟道,或者百十年後……

想到此,他對杜震道:“震兒,我有一門長生之法,你可要……”話還未完,杜震卻是打斷他的話,他道:“一百年太久,我不學長生,我隻想為爹娘報仇雪恥!我現在有兩件仇事要報。

楊章詫異,問道:“兩件?”五仙臣也是不明,震兒何時身背雙仇?

杜震回道:“眼下當務之急,我便要報巴烏摔我兩跤之仇;十年之內,我更要為爹娘報那血仇!”

……

這孩子雖是聰明,但總感覺他似乎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五仙臣心中都是這般看法。

楊章聽杜震竟然出此等話,不由心火上升,怒而問道:“震兒,今日寨中賽唱大會,你用話誆我,原來竟是去與巴烏摔跤了?忘記我上次如何訓你了嗎?你心胸如此狹隘,真是要做輕浮的山野村夫了嗎?我問你,你又是為何去爬大樹,還做那掀窩搗蛋之事?”

杜震“嘿嘿”一笑,他坐起身來,指著泰山五仙臣幾人道:“今我初見他們時,尚以為這些人是來尋我斬草除根的,他們一路追我,我隻好將他們引到山頂樹下,掀那鳥窩下去,便是要嫁禍他們,引鴟苕大鳥去害他們,隻是卻沒想到半路出來個搗亂的,還好我已報了那日大鳥撲食我之仇。這五人也救下我的性命,如此倒也能做得我的師傅。”

“這……”泰山五仙臣齊齊看向楊章,本想問他,震兒區區一個七歲孩童,如何城府卻是這般深沉,不過此時卻又不好相問。

楊章聞聽杜震所言,怒而站起,厲聲對他道:“震兒,你何時心腸變的如此歹毒?”他完,便要尋那戒尺,一邊尋一邊問道:“那****用戒尺打你,你是不是日後也要尋我報複?”

“我隻是把他們錯當成殺我爹娘的人了,我何錯之有?”杜震辯道。

負圖先生李充卻是起身攔他道:“楊兄弟,你先別急,我們到屋外細。五妹你且留下照看一下震兒。”弇清心知她二哥心思,便回道:“二哥,你們盡管去吧,震兒交給我。”

李充、孟奇川、郭瓊、董謁與楊章出了漢房,來至草亭,五人坐那學童座位,圍坐之後,李充問道:“楊兄弟,在這羌寨,震兒可會因他是外族孩子,便被本地人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