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邪陽相吸(1 / 2)

周元忠與楊章竟是故交,原來他便是當年的周烈。他自少從軍,近二十年沙場征戰,自被奸人梁冀革除軍籍,又為賊子劉文蒙騙謀反,之後生無可念,竟是看透生死,反而以悟生死殺伐入道。

他二人自是有十幾年的話事要講,正談的津津,卻有董卓前來問安,更是從他口中驚悉霍伬北已去支應李鴻海。楊章唯念杜震與他碰個正著,若是打鬥起來,恐要吃虧。周元忠與他道聲莫慌,便土遁而去幫手,空留楊章一人呆若木雞。

杜震與孟奇川在馬房叫人備出一輛雙駕馬車,那家仆見是杜公子,也不問他何用,忙給套馬備車。更在這一路之上,莊勇見他駕車也是避而不問,便這樣他二人出了莊園直奔西北。

董卓、北宮玉雖是稍晚得轎夫稟報,然霍伬北所騎卻是鐵騎,他一人一馬奔的極快。杜震駕著馬車卻是不快,便在中途被他從後趕上。

霍伬北見杜震與一老頭駕著馬車,心中不解,一勒馬韁,與他吆喝道:“喂,子,明日你便要與阿者者大婚,現下跑出莊來作甚?”

杜震早聽到身後馬蹄之聲,料定必是北宮玉派人前來,不過這唯一一條道路卻是避無可避,被他趕上喝吼一聲,果然是霍伬北親來。杜震停下馬車,先不答他,而是一撫大伯孟奇川的手臂。

孟奇川雖是多年未再見霍伬北,卻也能從他的衣著上辨出,尤其是那骷髏串子,他雙眉一緊,牙根便出狠音,杜震卻是趕忙按住他的手臂。

杜震不答反問道:“霍伬北,你可是要去幫李鴻海?”

霍伬北答道:“李前輩神功無敵,我倒是不為你性命擔憂。找他麻煩的人從來都是自尋死路,我去也隻是前去照應一下,回來為他做個腳程。”原來他未帶一兵一卒,隻是怕他前來路上無有代步腳力而已。

“你車上這老頭,我怎麼看著甚是眼熟?”此刻霍伬北卻是看著孟奇川生疑。

孟奇川上下眼瞼皺動,再不能忍,跳下馬車,與他怒道:“霍伬北,老夫真恨當年未殺了你,現下老鬼李鴻海已死,你也與我幾位弟、妹賠命吧。”

霍伬北定睛再瞧他,方才認出,驚道:“泰山五仙臣,你是老不死孟奇川?你什麼?李前輩死了?怎麼可能?”

孟奇川怒而回道:“老鬼前後胸都已被打穿,如何不死?”

霍伬北嘴角一咧,他卻是不信,嘲笑道:“就憑你們泰山五仙臣?哼,絕無可能。”他搖搖頭又看向杜震,問道:“子,你與他什麼關係?”

杜震正要話,孟奇川卻是搶道:“震兒便是當年在烏油江畔渡口,你要吃的那個嬰孩!”

不僅霍伬北一驚,杜震也是一恐,原來當年自己險些入了他口。

霍伬北目光一寒道:“原來如此。杜震,老子打從第一次見你便看你不順眼,原來你我早有前怨。現下,哼哼,雖你不如嬰孩肉嫩,不過明日之前卻仍是童子之身,老子今夜也不嫌你肉糙,等下便生活啃了你。”

杜震從腰帶上拔出羽扇,橫在麵前,與他道:“你都我已不再是嬰兒了,我還會坐等著讓你吃嗎?”他完便要動手,孟奇川卻攔他道:“震兒,你不是他的對手,交給大伯。”

孟奇川抱著竹筒便向霍伬北一個飛踹,霍伬北如何能等著被他這一腳攻到,一拍馬身,旋即跳起,躲過他這一腳,那匹戰馬一聲嘶鳴便即逃奔而去。

霍伬北如鐵砣一般落地,他也不敢大意,“哇呀”一聲從腰間抽出邪陽大刀,便迎上孟奇川。不過他本就無有任何招式,全憑鉤吾邪陽壯自己體力,卻也落得一身蠻勁。

他邪陽刀砸下刀刀都有萬鈞之力;孟奇川使那竹筒雖能聽聲,提前辨別方位,卻也不敢與他刀刃生嗑,兩件兵器若是碰個正著,隻怕竹筒便被他大刀砍斷。孟奇川隻好避他刀刃,不時卻也能踹他兩腳。

幾十回合下來,從場麵上看,霍伬北勁力十足猛劈勁砍,孟奇川左躲右避,前縱後跳,卻也是不時能傷他幾下,貌似兩人武功不相上下,然而霍伬北卻是越戰越猛,孟奇川則氣力漸漸不支。

霍伬北眼見孟奇川喘起粗氣,他一招勢大威猛的“力劈泰山”照著孟奇川靈蓋便砍下,孟奇川一個撤步,腿呈弓形,再一個哈腰便用竹筒向上架刀,哢嚓一聲,筒身一截兩段。霍伬北乘勢再劈一刀,孟奇川已是擋無可擋,更是無力躲避,一抱腦袋便要認命。

此刻,“當”的一聲,卻是一把羽扇拆下霍伬北大刀,兩物相接,直嗑出火星,霍伬北一瞧自己大刀已是刃锛,再敲那把羽扇卻是連個白印都無有留下,心道這什麼扇子,竟比生鐵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