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震拜含光露為師,卻被告知要從一鉤弟子做起,更要做到八鉤護法,或許能被他傳上幾招。杜震立時便感高人真是難拜,卻又突然想起什麼,遂問古晨風道:“古大哥,不是弟我不信你所,可方才含老前輩確實是想教你幾招的,而你可是並未有八鉤吧?”他完不由看向古晨風腰間的釘鉤。
古晨風也不禁看了一眼,抬頭笑笑,頗為自豪回他道:“這我便不知了,聽幫主是很少破例的,哈哈。不過,本幫幫規,隻有下任幫主才能得幫主絕學真傳,這確實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情。”
杜震聽了,心中思道:原來如此,難怪八鉤護法也隻是能學個一招兩招。不過若是這樣看來,含老前輩倒是極有可能是在物色徒弟!不行,我要追上他,跟他磨上一磨,或許他便能收下我也未可知啊。他想畢便要告辭,向南去追含光露,與古晨風道:“古大哥,弟還有事情,就此拜別,他日再會。”
古晨風聽了,正要再謝他救下自己之事,便聽遠處馬蹄踏踏之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人喝馬聲“駕!”再尋聲望去,從東而來,一匹黑馬負著一人正在向這方馳來。
杜震也是抬眼望去,一眼便識出那正是自己的寶貝馬兒,再看馬背上人,卻是不認得,竟是個女子。
待她近了,再定睛西瞧,那女子一襲白衣袍裙,白褲白鞋,頭在耳邊環髻,兩根黃繩蝴蝶扣束之,另有兩束鬢垂至胸前,隨著風兒飄著,甚有仙氣;再看她,芙麵雪膚,秀眉抵鬢,眼若烏泉,牙白如玉,甚好的碧玉年華,當真個絕美容色。
那女子看著杜震一臉的呆相,一撴韁繩,停住馬兒,向他眸子一眨道:“杜兄,你不認識我啦?”
杜震聽他聲音,依稀便是有悔兄弟的,可是……一個重孝在身、滿口黃牙、髒黑無比的少年怎麼會忽然變成位佳人兒?他極其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搓幾下再問道:“你是……誰個?”
古晨風及獵師幫眾弟子也都被她美貌驚豔,俱是傻嗬嗬樂著,有人更喊道:“杜兄弟,管他是誰,這位美豔的姑娘,你若不要,俺們可不客氣啦。”他喊完,眾人都是哈哈笑道,紛紛開起玩笑話來。
那少女對他們根本不予理睬,下得馬來,隻對杜震笑道:“我是你有悔兄弟啊,怎麼,換了身衣服你就不認得我了?這衣服可還是用你的錢買的。”
杜震再定神看她,果然眉口鼻耳目與林有悔十分的相似,言道:“你……你”隻這兩字,卻是再也不知什麼了。
林有悔頭兒扭動兩下,笑道:“我本來就是女兒身,誰知被你一上來就叫做有悔兄弟,我也隻好先瞞你了,。”
杜震恍在夢中,又問道:“可是,若你臉髒手黑,洗洗卻是可以,但你明明牙黃若金,怎麼突然變成這般皓齒了?”
林有悔聽了,故意呲牙給他看,甚是頑皮,猶笑道:“你腦子甚是好用,怎麼這麼糊塗?那日見你之時,我剛從客舍中偷了煮熟的玉米啃下,所以滿口金燦,哈哈,竟是把你給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