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露正在牛角河邊獨釣,杜震上來相煩,他正欲惱怒,回頭竟是瞥見林有悔,當下腦子恍惚,從坐石上摔下,之後對她言道:“鳳仙,可是你來尋我了?”
林有悔被他問的莫名,眉心一皺反問他道:“鳳仙?什麼鳳仙?我可不是。”她完便即掙脫含光露厚實的手掌,與杜震言道:“這老頭兒真是獵師幫的幫主?怎這般老而不恥?頭次見麵就抓姑娘的手臂。”
杜震聽了,憶起含光露最厭別人叫他作老頭兒,忙拽林有悔的袖口道:“你別亂話,他當真是獵師幫的含幫主,可能是把你錯認成別人了吧。”
含光露聽了杜震之言,站起身來,問他道:“杜少俠,這位姑娘是誰?”
杜震恭敬回他道:“含老前輩,這便是與我一起火燒星月觀的林兄弟,哦不,是林有悔林姑娘。”
含光露當下便將林有悔從頭到腳再打量一番,手指撓著太陽穴道:“你與我一位故人不僅是長的如同一人,居然連姓氏也是一樣,下怎有如此巧合之事?姑娘,林鳳仙是你什麼人?”
林有悔搖了搖頭,詫異地問他道:“我從沒聽過這個名字,怎麼,她與我長的很像嗎?”
“像,簡直是一模一樣。你不知道林鳳仙的話,林妙緣那妮子你可認識?”含光露再問道,他竟是將亡玄穀的當家之人、現下算起年紀來至少也應有七十幾歲的林妙緣稱作妮子,真不知他是有多大歲數。
林有悔再次搖頭道:“這名字也沒聽過。”
含光露聽了,一拍腦袋,言道:“啊,對了我真老糊塗了,林妙緣現在也應該是年過古稀之齡,那麼你可是她的外孫女,叫做林……大概是叫林青兒吧!”
林有悔聽了,當下美目圓瞪,驚道:“你認識我娘?她在哪裏?你可知道她的下落?我找她足有十年了”雖她娘離開她時她尚不記事,但卻常聽自己老爹提起“青兒”之名,因此知曉她娘名作“林青兒”。
含光露一拈胡須,歎道:“原來你是林青兒之女,不過實在不巧,我隻是聽聞過你娘的名字,卻是從未見過她。哎,真是歲月荏苒,你竟然是鳳仙的第四代後人。”
林有悔本是希翼眼前的老頭兒能告知關於她娘的下落,原來他竟是不知,當下心中落寞起來,但終歸知曉了娘的一些事情,這些事就是自己老爹也是不知。她又問道:“那你可知我娘的家裏還有什麼人嗎?可有兄弟姐妹,父母可尚在人世?”
含光露聽了,不禁“嗯?”了一聲,言道:“你不知太乙山亡玄穀是你林家所在嗎?”
林有悔聽了,喃喃道:“太乙山亡玄穀?”含光露點頭道:“是,你林家幾代人都在那裏,不出穀不入世。咦,這麼來的話,你娘林有悔定是在外麵找了漢子,偷偷生下的你,所以你才什麼也是不知,她更是離你們而去!”
林有悔聽了當下惱怒道“臭老頭兒,什麼外麵找漢子,什麼偷偷生下的我?你講話恁是難聽,心我扯爛你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