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露與杜震言道他之所以會師道的九州步,卻是以師道開山祖師張輔漢打架贏來的,又道:“昔日張師曾與我言,他這九州步有兩套身法,便是一式三步與一式八步,門內除卻親傳弟子之外,其他人隻授一式三步,張梁自然是沒見過。”
他又問道杜震:“子,我看得出你行步輕巧,似是輕功不俗,除此之外,你還會些甚麼。”
杜震答道:“昔日徒兒曾跟五位仙臣伯伯學了些武技,我打來給師傅看看。”他完便從腰間取出羽扇,以扇代尺,先是舞了一套二伯李充的心尺,隻見他一手翻作單掌,一手持扇,扇帶勁風,呼呼生威,將心尺之點、撥、挑、拍、扇各個訣竅都耍了一遍,之後突又變作溪女劍法,頓時腳上也是翻飛跳縱,宛若翩翩起舞,姿態飄逸,地上瞬時土灰揚起。
含光露看了幾眼,卻即搖頭,待他打完,便問他道:“你隻會這些?”
他卻也是多此一問,試想一個隻有十七歲的少年能會多少本事?
杜震見他似是失望,無奈回道:“還用一套雙鞭,是四伯郭瓊教下的,隻是眼下沒有趁手的兵器,也就沒打。”
含光露手捋胡須,歎息道:“看來泰山仙臣也是徒有其名啊,方才你耍的這些,隻那套劍法還有些花頭,其餘無非都是些稀鬆平常的武功雜耍,簡直是亂七八糟,綿軟無力。我都不知要從何開始教你了。”
杜震本以為自己這一番展示,雖不至招來師傅的誇獎,卻也能讓他知自己並非全無根底,現下卻是被他奚落,連五位伯伯也是跟著自己被辱,便道:“是徒兒之前學功,太過自作聰明,未將伯伯們的武功好好掌握,是我自己之過,確實不管他們的事。”
含光露聽了點點道:“你子算有良心,懂得維護師長,好,無妨,我再問你,你可會運氣力?”
杜震回他道:“倒是學過五心朝、坐行周,至此也有幾年的光景了。”
含光露聞了,試他道:“好,你打那樹上的枯枝給我看看。”他完便指向十步開外的一顆樹,因著季節之故,氣涼冷,早已是掉光了樹葉,枝杈也是幹枯起來。
杜震聽了,便即要跑上前去再打,含光露一把將他拉住,問道:“子,你要去幹嘛?”他回道:“師傅,你不是要我去打那樹枝嗎?”
含光露聽了便火,怒道:“老夫是要你在這裏打,哪個要你近前去打了?”
杜震當下詫異不解,回問道:“這麼遠怎麼打得?”
含光露搖搖頭,與他到:“難道泰山幾位仙臣沒教過你隔空劈掌?”
“隔空劈掌?伯伯們未有教過。”杜震心道,這隔空劈掌的本事,大概五位伯伯也是不會。
含光露氣道:“便是連隔空劈掌你都不會,如何學老夫的本事?子,你看好,我給你示範一遍。”完,他深吸口氣,下沉丹田,旋即提氣,再輕拍一掌,隻聽啪的一聽,那顆樹旁側一顆大石便被打中,立時搖動,震晃了十來下下方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