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車之後看到的是一個很簡陋小站,人少的可憐,跟我一起下車的,竟然隻有兩三個人。
我本身沒帶什麼東西,就帶了一個書包,裏麵放了一套換洗的衣服。背著書包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上來跟我搭話:“您好?是秦先生吧?”
我點了點頭,不等我問,對方就自我介紹了一下:“我楊先生派來接您的!我叫武強,您叫我強子,或者小武也行!”
這個楊先生,自然不是楊開路了,而是他的兒子,楊子忠。我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你了,強子!”
“不客氣,應該的,秦先生咱們走吧!”武強明顯是個一絲不苟,公事公辦的性格。我也沒說話,徑直跟著武強走向他的車。
結果就在要上車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我不由地被吸引過去了。
我看到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蓬頭垢麵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雙眼無神,但是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那個微笑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就好像一個死人在朝你冷笑那種感覺。
此時他正在大喊大叫,說什麼有鬼有妖怪之類的話,但是明顯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大家都把他當做瘋子。
我也是僅僅瞥了他一眼,然後就鑽了車裏,車門關上的一瞬間,我突然聽到一聲:“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我隻是苦笑了一下,暗想這瘋子,還懂這個?然後車就開了,我從背包裏,拿出紙筆,準備畫一畫剛才看到的那個乞丐。
但是拿出筆之後,我怎麼也記不起來那個乞丐長什麼樣子了。
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平常沒事喜歡畫畫,自學的素描,一個呢,是覺得素描可以裝裝逼。
另外一個也是自我沉澱的一種方法,畫素描就需要心靜,心靜不下來,就沒辦法畫好。
古玩這個行業,玩的就是一個心跳,隻有心足夠沉穩,在麵對古董的時候,才不會被迷惑,才不會被上當受騙。
很多人圈裏的老人,最後栽倒的原因,就是看到一件上品,以為自己撿漏了,心急火燎地買下來,結果買完了,才發現是贗品。
所以要心靜,足夠沉穩才行。
我之所以想畫那個乞丐,也是臨時起意,主要還是因為,他是我一路上走來,遇到的最為特殊的一個人,最吸引我的一個人。
現在記不起對方的長相了,畫不出來了,又不能讓武強開回去,讓我再看看。隻能無奈苦笑著,把畫板塞回了背包裏。
從火車站,到賓館,也就五六分鍾的車程,近的很。這小縣城,還不如我們那邊一個鎮子大,賓館就更沒有什麼高檔的賓館了。
就是普通的小賓館,裏麵的房間也就二十來間吧。楊子忠一來,就把整個賓館包下來了。其實他老子就是這麼幹的,他隻是接著住罷了。
我直接被帶上了三樓,進到一間房裏,楊子忠正靠在椅子上喝酒,我一到他也沒起來說迎接我一下。
當然了,我也沒希望他能起來迎接我。像他這種富二代,本就心比天高,眼高於頂,哪裏會看得起我這種小角色。
再說我是他花錢請來的,他隻要給錢,我就是給他打工的人。我見過楊子忠幾麵,都是跟楊開路一起的時候。
“坐吧!”楊子忠指著,自己身前的一張椅子說道,然後自己給我倒了一杯酒,我也沒客氣端起來喝了一口。
楊子忠說話了:“事情,你大概也清楚了,我這次讓你來,就是想下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古墓,裏麵有些什麼東西。
除了你之外,還有五個高手,跟你一起下去。武強已經去叫了,一會你們先打聲招呼!”
楊子忠的話說完,一個穿著高跟鞋,黑色緊身連衣裙,留著大波浪長發的女人,就走了進來,胸前起起伏伏,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柳岩。
我正納悶呢,難道這楊子忠把柳岩包養了?就聽楊子忠說道:“這是維多利亞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