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慧公主恍然道:“怎麼會是如此?難道本宮讓花匠多給它澆澆水還是澆出事情來了?還真是沒有摸到門道所吃的虧,本宮也就看著那草球滿身是刺稀奇,用了十兩銀子給買來的,那安如璧卻不告訴本宮要怎麼種,過兩天本宮定要去找他算賬的。”
千秋一邊想著安如璧要倒黴了,心中便是一樂,並且在此說了一遍那草球種植的注意事項。定慧公主不禁好奇地問道:“元昌,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難道那綠眼睛的商人和你說了?”
阮胥飛卻是可以解釋這個問題的,說道:“娘,千秋也常常去安如璧那裏看書呢,看多識廣,雖然看的是書,可知道的卻依舊要比尋常人多的。你常常說我看那些個書不正經,今日怎麼不說道說道千秋?”
定慧公主笑著眨了眨眼,道:“那可不一樣,她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她那叫閑情逸致,你這是叫做散漫成性,你要是不爭氣,我可不是要去喝西北風去?到時候我往誰地方哭?你爹若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的。”
阮胥飛隻能苦笑,說道:“娘,你不要又拿爹來壓我,你每次拿爹說事,他不安寧了恐怕是因為你吧。”
定慧公主一個果皮就扔過去,氣笑道:“你長大了就學會和我頂嘴!”
千秋看得有點傻眼,定慧公主和阮胥飛的母子相處之道似乎不太符合她對於古代人的定義,並且定慧公主教育兒子的方法異於常人。阮胥飛平日裏是端著個郡王的模樣,私底下看起來也挺淘氣的。也難怪了,本就是一個小孩子,成日裏裝作一副懂事乖乖的模樣,不找些時候釋放一下是會長成畸形的。
天色已晚,千秋準備告辭,定慧公主反倒是不舍得千秋走了,說道:“胥飛就是個頑皮的男孩子,本宮多希望也有一個女兒家貼心啊。看你之前對你娘的,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隻是卻不想你有那麼大魄力將你娘給嫁了,本宮每次想到這件事情就對你好奇不已,好想將你接過來住幾天,可惜啊可惜,胥飛不讓。”
千秋看了阮胥飛一眼,感覺定慧公主是個很有意思的母親,而兒子有時候要比母親更為靠譜啊。
阮胥飛從椅子上坐起來,道:“娘,她在將軍府中住得好好的,你就不要因為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來折騰人了,之前你從南街買來了一條怪異的小狗,可不是自己玩了兩天給送到了別院裏頭了?”
千秋心道是時候告辭了,再晚不知道家裏那位外族公主會不會心焦,這兩天珍珠公主都是和千秋一起吃飯一起說話的,她一個遠走他鄉的人來了這裏也沒有個說話的人,其實挺可憐的。
於是定慧公主也不再挽留,讓阮胥飛鬆了千秋到門口,曹謹將千秋抱上了馬車,千秋對著阮胥飛道:“小郡王進去吧,秋日夜晚涼得很。”
阮胥飛笑著點了點頭,道:“你也慢走。”
千秋想了想,指著自己的一身衣服,道:“我欠小郡王一套衣服,過兩日便做一套一樣的還給你。”
阮胥飛表示無所謂,不過是一套衣服而已,不需要這樣子麻煩,直接送給千秋得了。然千秋卻是計較這個的,將這事情交給了蝶衣,蝶衣道這事情她省得,小小姐就不需要掛心了,後日便讓李元送來南承郡王府。
回到將軍府,千秋果然見珍珠公主還沒有睡,李元也在,兩個人正在說話。珍珠公主的中土話有明顯的進步,一些日常的交流已經咩有什麼問題了。
李元道:“小小姐,今日裏老爺又送來了信,還等著您拆呢。”
一般這信都是直接送到千秋手中的,所以將軍府中的人也形成了給千秋拆信的習慣。珍珠公主好奇地湊上來,似是很期待盧縝的信裏麵能夠提到她隻言片語。
千秋看罷,道:“爺爺說,他可能會提早兩日回來。”這應該是英帝的厚待,珍珠公主已經到了一段時間了,總不能讓人家一直等著,盧縝也是時候回來,然後英帝好正式賜婚。
珍珠公主聽了臉蛋紅紅,將信件要了過去,雖然看不懂中土字,但是拿著信似乎能夠感受到盧縝一般,說道:“他,他哪天來?”
千秋想了想,道:“應該是秋獵之後了,十一月初吧。”雖然盧縝是長得挺不錯的,但是畢竟和珍珠公主有不小的年齡差距,也不知道這公主是怎麼看上盧縝的,千秋心中很是費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