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我被一種不好的預感所折磨感到異常無助,我隻剩下一個意願,那就是希望冬寶兒能快點對我說,咱們分手吧。
無論我說什麼她都顯得不耐煩,冷嘲熱諷指桑罵槐,我們兩誰也做不到心平氣和,總之,她看我及不順眼,但又無法自控,我們越來越少在一起,她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我不知道她去哪裏,出門前她總會濃妝豔抹換上能紮死人的高跟鞋,緊身衣裙,在我麵前飄然離去,我們總是要做到前後腳的離去,隻要一方離去,另一方也要逃離,不出去的日子,我們就在家裏耗著較著勁,誰都不肯讓出一步,也不知在等什麼,一種瀕臨結束的情緒占據在我們中間,可誰也無法狠下心做出決定。
我們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互相折磨互相傷害,我們絕口不提有關以後的事情,什麼都不提,所有的日子都被激烈與憂傷侵襲,就連在床上也有一種化不開的絕望,冬寶兒總是背對著一個人無聲的哭,其實隻要我一句服軟的話,一個痛改前非的態度便可以改變這種狀況,但是我不願意,而冬寶兒也開始厭倦。
夏季最熱的那段日子,我們的關係空前冰冷,我能感到兩人之間的百感交集,但我們隻是沉默,大段大段的沉默,我發現聚會也無法另我擺脫這種沉默帶給我的痛苦,我每天捧著酒杯聽著旁人不著邊際的話,隻覺得這夏天潮熱的夜晚漫長得令人沉悶。
但有時情況看似依然有所轉機,一夜她突然抱著我說:“你今天晚上都幹嘛了。”
“沒幹嘛。”
“我都知道,別掖著藏著了。”
“我藏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明白。”
“那你今晚都跟誰玩兒了?”
“沒誰,說了你也不認識。”
“內臊逼也在吧。”
“沒有。”
“那多沒勁啊,你怎麼不找她啊?”
“跟她玩兒有什麼可帶勁的。”
“是吧,內種貨色哪兒有我好,是不是啊。”
“沒你這麼比較的。”
“你什麼意思啊?”
“她跟你不是一等級,壓根就沒發法兒比,就把你兩名字往一塊放,都能瞧出高低。”
“你這話這麼別扭那,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你多聰明啊這都聽不出來,誇你呢。”
“這還差不多。”她臉上露出一種滿意的神情,親我了好幾口還傻笑,看起來可愛又俗氣。
但這些忽冷忽熱的轉機全是一種偽裝,我知道她內心深處無法擺脫對我的懷疑,這一切在生活裏暴漏無疑,在床上她動作僵硬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們總是草草結束,空調的冷風吹得我們手腳冰涼,有時我不想在慪氣下去,就抱著她親,但到後麵總會親到一嘴淚水,我問她,怎麼了,她隻是哭得變本加厲,一臉委屈,我隻好坐在一邊抽煙,我不知道自己說些什麼才能讓她高興些,其實現在無論我說什麼,她都不會在像以前高興,我知道。
她開始糾結在我愛不愛她的問題上,她展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強硬,她問我:“你覺得咱兩除了上床,還有別的麼?”
心虛的情緒另我不敢看她,她又說:“你不愛我,我知道。”我依舊不說話,她抱住我說:“可是我愛你,特別特別愛,我受不了你跟別人上床,難道除了靡蘇,你隻要我一個也不行嗎?”
我想吻她,她推開我轉過身把自己藏在輩子裏,床頭的陰影不停蠕動,我想自己掩飾的不夠好,我掩飾不了自己的眼神,就像我從靡蘇的眼神中知道她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