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雨霏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著季幽的眼神便不由得多了一抹怨毒。
無論如何,這丫頭絕對不能留在她們班裏。
當下轉過身,去尋眼鏡張道:“你去和教導主任說,就說我不喜歡這個丫頭,你讓他把人安排到別的班裏,別讓我看見。”副校長的女兒,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
眼鏡張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為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一個是主任親自交代下來讓他安排的人,好像還和校長有關係,另一個是副校長的女兒,這兩個,他哪個也得罪不起。
正左右為難,就聽得藍希爵慵懶好聽的聲音響起道:“何必那麼麻煩,我覺得這丫頭挺有意思的,就讓她留下來吧。”
爵少親自發話,自然沒有人敢反駁。
眼鏡張暗暗舒了一口氣。
隻不過其他人卻紛紛變了臉色,看季幽的眼神如同鬼魅。
臉色最難看的當屬歐陽雨霏。
當眾被人駁了話,臉上一時間有些掛不住,偏偏那個人還是藍希爵,她連發脾氣都不行。堵在胸口的一口氣,隻能生生忍下。
自覺在大家麵前丟了臉,心裏恨毒了季幽。
都是這丫頭給害的。
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她悄悄垂首,掩去眸中的一抹戾色,隻要她在艾利斯頓學院一天,就絕不會讓這丫頭好過。
跟在歐陽雨霏身後的幾個女生也不由得愣住,一個個神色古怪地看著藍希爵還有季幽的方向,她們不明白藍希爵到底為什麼要替季幽說話,但是,藍希爵確實對那丫頭的態度不一般,眾人卻是看懂了。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粗野,淺陋,不懂規矩,卻得爵少另眼相看。
一時間眾人心裏說不出地怪異,尤其是看著季幽的眼神,疑惑,憤恨,嫉妒,還夾雜著一絲不甘心,有女生憋不住,指著季幽的方向道:“爵少,難不成你真的要讓這丫頭坐你旁邊的位置?”
說話的女生也是藍希爵的愛慕者之一。
整個艾利斯頓學院的人都知道,爵少旁邊的位置不許別人坐,她不信,這丫頭能例外。
她故意這麼問,也是為了想要引起藍希爵對季幽的厭惡。
藍希爵果然轉過身去看季幽,卻迎上那丫頭隱含警告地眼神,大有他敢拒絕,就要讓他不好過的意思。他發現,這丫頭自從國外回來之後,越來越有趣了,活像個隨時朝人伸爪子的小野貓。嘴角不自覺地噙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薄唇微微開啟,說了一句讓眾人大驚失色的話道:“有何不可?”
那名女生的臉色“唰——”的一下,頓時便白了。
同樣不敢置信地還有歐陽雨霏,就見她長睫微微顫動,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下一秒,轉過身去看季幽,雙眸如血,眼神銳利的像刀子。
這丫頭憑什麼?
那個位置連她都沒有坐過。
一想到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她心中早已嫉妒成狂。
她很想問一問藍希爵,那丫頭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居然能夠讓堂堂爵少區別對待。
隻是這些話在舌尖打了個轉,又被生生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