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如不介意,小女子願薄酒一杯,向您致謝。”
蘇晴真心實意的說道。
男人搖了搖頭,不再看她,也沒有答話,徑直離開了。
“真是不識好歹!”
阿四小聲的罵道,這還是姐姐第一次請人喝酒呢。
蘇晴望著門口有些出神,真是個怪人。
“行了,都別看了,該做什麼做什麼。”
於媽媽不耐煩的哄著姑娘們散去,臉色不善的對蘇晴說道,
“你也一樣,休息兩天,調整好,就開始接客。”
然後看也不看她,就離開了。
蘇晴突然笑了,也許,於媽媽並不像她想的那樣,不然也不會任由那個男人把那豬頭男打成那樣,更不會這麼體貼的讓她休息兩天,她們有自己的苦衷吧,蘇晴輕輕地歎息一聲。
“姐姐,趕緊走吧,待會兒於媽媽看到又該說了。”
阿四顯然很緊張,小聲的嘀咕一句,就著急帶她離開,蘇晴這次沒有拒絕,跟著阿四上樓了。
卞都最大的酒樓——醉八仙,一樓已經人滿為患,二樓的雅間卻格外清靜,一個白衣男子靜靜地坐在窗戶旁邊的酒桌前,把玩著手裏的白玉酒杯。
男子的長相不太像是漢人,有點兒異族的風味,年齡看起來不大,但是淡定的表情總是給人一種深沉的感覺,桃花眸看起來並不討喜,陰鷙的時候,其實很震懾人,而且眸色是淡淡的琥珀色,皮膚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很符合現代審美標準,他的頭發沒有束,任它隨意的披散,看起來多了幾分慵懶,他的手指很漂亮,骨節分明,不停地轉動杯子的同時,還能看見他掌心的薄繭,看起來是常年握劍的緣故。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男子微微一笑,放下杯子一抬頭,就看見屋子裏多出來的黑衣人。
“爺,蘇姑娘已經被打回醉生樓了。”
這熟悉又低沉的聲音,正是剛剛在醉生樓幫過蘇晴的炎烈。
“她不肯跟你回來?”
男人皺了下眉,這樣的狀況,似乎出乎他的意料,讓他不太高興。
炎烈抬起頭,皺著眉,想了一番才說道,
“蘇姑娘有些奇怪?”
“說來看看?”
白衣男子眯著眼睛,神情難以捉摸。
“她似乎不認得屬下。”
炎烈如實說道,
“那表情不像是裝的,她對屬下很陌生,”
說到這裏,炎烈頓了一下,又道,
“之後屬下又去了一趟璃王府,才知道蘇姑娘她,被人給玷汙了,孟清璃見她不招,竟然讓一個乞丐要了她的清白。”
炎烈表情很平靜,他們這些暗人,不需要過多的情緒,即使那個人在他心裏如何重要。
白衣男子的神色微微變了變,卻沒有做出其他動作,隻是把手中的白玉杯放在桌上站起身,背對著炎烈道,
“你的意思是她受了刺激,才導致性情大變?”
“屬下不知。”
炎烈沉聲道。
白衣男子看著窗外的鬧事,久久沒有說話,最後輕輕地笑了笑,道,
“路是她自己選的,就該有能力承擔,隻是本宮的暗人就這麼丟在南朝,說出去有些顏麵無存,你們加派人手暗中保護她,一有機會就送她回西臨國,該受的懲罰,一樣也不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