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兒剛趕到隻見惠妃與衛夫人兩人廝打在一塊,一旁的婢女也在勸阻,連忙跑上前去拉開二人,二人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究竟是什麼事讓這二人不顧顏麵地打起來。
蕪兒安撫著惠妃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姐姐和衛夫人要大打出手。”
一旁的衛夫人道:“你也不必假惺惺,你姐姐不是什麼好人,你也不是!”
惠妃怒道:“你胡說八道,汙蔑好人,不是你挑撥的是非!”
衛夫人冷笑道:“我可是有證據的,你給我的這碗湯裏有紅花,你可知道這紅花懷孕的人是不能喝的,要是我這龍種不保,你也別想活著。”
惠妃道:“什麼紅花,那就是早上小菊在院子裏采的野菊,我怎麼會開這種玩笑。”
衛夫人道:“誰知道你安著什麼心眼。你怕我一朝得寵想要害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惠妃道:“你血口噴人!”
衛夫人轉身看著蕪兒,冷笑一聲道:“我血口噴人,那你妹妹臉上的傷又作何解釋?”
蕪兒疑惑地看著衛夫人:“這和我的傷有關係嗎?”
惠妃道:“衛夫人請你注意言辭。”
衛夫人就更大膽地說了:“你做了的事不敢承認嗎?我可知道賈蕪臉上的傷的緣由。”
惠妃道:“別說了!你給我退下,這是我的地方,由不得你撒野。”
衛夫人看形勢不佳就帶著宮人們退下了。蕪兒也開始懷疑這件事,她需要一個真相,眾人瞞她的真相。
眾人都走後,蕪兒問道:“姐姐,衛夫人所說的是什麼事?”
惠妃開始慌張:“能有什麼事,她就是故意來找事的。”
“她說我臉上的傷與你有關,是真的嗎?”
“你寧可相信這個外人也不相信你的親姐姐嗎?”
“那你說我該相信你嗎?”
“我…”
“如果是一個人說,我不相信,兩個人說我也不信,可是我看見你的表情我不得不信。”
惠妃遲疑了一會,開始狂笑道:“沒錯,就是我幹的。”
蕪兒多想著不是真相,可是那個不想觸碰的童年卻真的是因為姐姐,那個原本屬於自己的生活也是姐姐奪走的,那個曾經的諾言也不再了。她開始害怕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因為她久經後宮,而是她其實從一開始就在欺騙自己傷害自己。
淚水從蕪兒臉頰滑落:“你終於承認了。”
“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
“我承認以前的我爭強好勝,不惜讓自己的親生妹妹毀容。我為的是什麼,還不是讓我們家族過上好的生活。”
“你這是強詞奪理,就算你不是王妃又如何,我倆以前不是過的也很好嗎?”
惠妃冷笑著說:“很好?!你又何曾明白過我的感受。小時候我是姐姐處處讓著你,處處遷就你,爹娘也偏愛你,就連家裏的下人對你都比對我好,我在家就如同虛設般。好不容易我看到了希望,太子妃是我唯一可以飛上枝頭的辦法,你表麵說不會和我爭,可是結果又如何,太子還是喜歡你,就連現在,陛下看見你還是戀戀不忘,為什麼我努力這麼多年還不如你說的一句話。”
“為何你從未和我說起,你要是不開心完全可以和我說啊。”
“你也不要假惺惺,每個人都有野心,你恨我你直說,反正我也準備與你恩斷義絕。”
“恩斷義絕!一句恩斷義絕,十多年的姐妹情誼就沒了嗎?”
“姐妹情意對我而言隻是工具,現在你沒有價值了,回家過日子吧。”
蕪兒沒想到姐姐竟如此絕情,甚至不相信眼前那個是小時候一起玩鬧的姐姐。她從宮殿裏走出來,像是失了魂一般走向翠音司,春英在一旁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