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靳琪瞅著桌上的菜,遲遲不未動。
聿止琛倒是正經八本地夾起一塊鵝肝嚐了嚐,可能是不合胃口,他吃了一口便放下叉子,依舊恢複高貴矜持生人勿近的姿態,和之前的柔情男判若兩人。
央靳琪的筷子剛要伸向鮑魚,聿止琛不緊不慢呢了一聲,“還吃的下去?”
她一塊肉沒夾實誠,掉到了外麵,怎麼吃不下去,有美食有美景相伴,她沒有理由拒絕,美眸透著疑惑。
“還有兩天就開庭了,而且明天早上報紙鋪天蓋地都是我們恩愛的照片!你注定是會被推到風浪尖上!”男人優雅地擦了擦唇角。
“你怎麼知道明天報紙就會刊登出來?”央靳琪不明白,她有種不好的感覺,這男人總是出其不備的給她各種意想不到的'驚喜'。
“因為那記者是我請來的!”聿止琛眸色明亮,嘴角抿起,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為什麼?”
“因為,做給別人看!”一問一答,十分理所當然。
所以,他剛剛的深情款款都是假的,給她切牛肉,嗬護她,都是讓記者拍照,做給別人的,而現在隻有他們兩人在房裏,他又冷漠起來,聿止琛真是個十足的戲子,她居然有過一絲地相信了。
自嘲地輕笑出來,她撂下筷子,心情糟糕透了,語重心長地說,“那敢問,聿先生做這場戲為了什麼!”
“還是為了兩天後的你塑造賢良妻德做準備!”
“那真是謝謝你了,這麼'用心'替我著想!”央靳琪字句頓挫,甩開身上的餐巾,起身要走。
聿止琛沒有動,嘴上卻沒閑著,“央靳琪,別妄想我能給你什麼,我的心你不配得到,也永遠得不到!”
他的話冷的讓她心底一顫,她期望過他的心嗎?背對著身晶瑩的液體潸然而下,央靳琪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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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靳琪8歲,被央豪送出美國,孤身一人生活國外,除了保姆,便再也沒有親人,每當看到別的小孩子有父母疼愛,她都十分羨慕,剛剛聿止琛的舉動,真是讓她心底生出暖意,然卻是他的一場??戲。
情侶房間,聿止琛修長的手指接起電話,那頭先是向他彙報了什麼,他應了一聲,“嗯,確定他在哪間牢房,先不要打草驚蛇,仔細留意他是否聯係過其他人?”掛了電話,他的眸低燃起一團怒火,奪他心愛之物的人,他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擦掉眼淚的央靳琪酒店出來,接到嫻沫的電話,聽見浩克剛睡醒的懶散調。
“喂,老大,關於案子,我查到一些東西,有時間回來看一眼啊!”浩克一向是速度型,她安排的任務從來沒怠慢過。
“好,我一會兒回去!”央靳琪收起剛剛的不爽情緒,該工作時,她還點工作。
在馬路上截了一台出租車,趕忙事務所。
路上電話又響了起來,來電的是楽錦。
“喂,央靳琪,你??在哪呢?”楽錦那邊亂得很,像是在酒吧和夜店之類的地兒。
“我在外麵,怎麼了?”央靳琪把耳朵貼近了聽筒才聽清楽錦的話。
“你怎麼這麼忙了,快來,今晚我請客,這有幾個上等的貨兒!”貨兒是楽錦對男玩伴的簡稱,她驗過的和手上的貨兒兩隻手也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