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紅色瑪莎拉蒂,她漫無目的地閑逛在街上,腦子裏回想著聿老爺子的話,盯著車窗前的掛墜,陷入了深思???
從她記事開始,她就記得沒有媽媽,那時雖然爸爸隻是個律師助理,沒有案子接,每天免費幫沒錢請律師的窮人打官司,對她也是疼愛有加,吃的穿的樣樣不會少??
父親告訴過她這一生他隻愛母親一人,而她問媽媽去了哪裏?他總是會哽咽好久,說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
後來,勤勤懇懇的爸爸終於是有了些成就,在律師團混出了模樣,卻和她若即若離,隔閡越來越多,又送她出了國。
每次她都想問為什麼,卻看著他眼裏的冷漠又生硬地憋了回去。
從國外,她過得一點都不好,以前她隻是沒有媽媽,後來她連爸爸也沒有了???
“鈴??鈴!”一陣清脆的樂鈴聲打斷了思緒萬千的她。
“喂!”
“喂!央靳琪,我以前是不是特別愛吃甜不辣?”那頭的楽錦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央靳琪頓了頓,將耳機戴在耳翼上,緩慢回答,“是,每次吃火鍋,你不都點嗎?怎麼了?”
“恩!恩!拿開!拿開!”那頭的楽錦一臉嫌棄的模樣,吩咐著餐廳服務員將她眼前的一盤甜不辣端走。
“你怎麼了?”這頭的央靳琪沒聽見她的回話,不明白地問。
“不是,今天和我哥來吃飯,興致勃勃地點了份甜不辣,可以一上來,我居然惡心死了那股味兒!”楽錦纖指掐著鼻子,很怕那股味竄進去。
“嗬嗬,你又宰顯旭哥了,誰讓你總是吃飯不掏錢呢!遭報應了吧!”央靳琪打趣著,看到前麵的紅燈,踩住了刹車。
“我和我自己哥吃飯,有什麼好見外的!你在哪?”
“閑逛!”
“那來吧,我哥請客,在東城這邊的那家火鍋!”
楽錦一向是樂天派,她的快樂總是會不經意的傳染給別人,央靳琪本來心情就不好,正好想散散心。
——
她到餐廳時,楽錦正抱著馬桶吐得稀裏嘩啦,而楽顯旭站在她身後,貼心的遞著麵巾紙。
“顯旭哥,楽錦到底怎麼了?”央靳琪緊張地問,輕輕地拍了拍楽錦的後背。
“嘔??嘔??”楽錦吐了兩口後,虛脫地靠在大理石牆上,楽顯旭帶著埋怨又溫柔地說,“不知道怎麼了,她剛吃兩口就這樣了!”
“要不要去醫院?”這樣吐倒不像是吃了什麼壞東西。
“我去取車,你先看著她!”楽顯旭也覺得有些不妥,正要下樓取車。
卻被地上的楽錦攔住,“不!不!我不去醫院,肯定是昨天吃的那大閘蟹不好,才會這樣,我身體這麼健康,什麼時候用著去醫院了!”
楽錦堅持不想去醫院,楽顯旭縱然是疼愛,也不能強迫她去,楽錦吐了一會兒,要求坐央靳琪的車回家。
楽顯旭正好公司有事,就將她交給了央靳琪,臨走時,還再三囑咐楽錦要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