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落,柔和的餘暉照耀著西行的師徒四人。
隻見為首之人頂著錚亮的燈泡頭型,麵容較好,身穿破爛袈裟,不時扭頭對身後之人說著什麼。
“臭猴子,不是說好了嗎,最後一步讓我來的嘛!你為什麼就是不給為師出場的機會呢!”
身後之人,同樣身著破破爛爛,他叼著樹枝的麵容就好像在告訴你,我很吊,別惹我!
貌似很吊的男人身後還有兩個人,其中左側的那一人好像還沒進化完畢,活脫脫一副直立行走的人魚樣子,他挑著扁擔,邊走邊嘟囔著什麼。
“憑什麼讓我來挑扁擔,雖然我個頭最大,但你們誰不比我牛掰,師傅的如來神掌,大師兄的地魔七十二變,二師兄的天魔九耙,我最菜我最倒黴...”
右側一人則更有意思,一身幹淨如新的戲服,臉上塗抹著厚厚一層的粉底,並且還在不停的補妝,好似對前麵兩人的對話完全不感興趣,回頭對著魚人男說道:“哎呦,你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隻見很吊的男人晃晃腦袋,一臉不爽的吐掉嘴中的樹枝,桀驁的他露出一個好似嘲笑容。
“師傅,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那千毒蜈蚣精修煉數千年,人和神死在它手裏都不知幾何,你居然還想摸它?找死啊!還有...別叫我臭猴子!”
“呦嗬,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小心我...”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由遠而近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救...命...啊...!”。
在天上!
師徒四人齊齊停下腳步,仰頭望天,天上的雲霞不知何時變成了龐大的漏鬥狀,五彩繽紛的漏鬥還在不停的逆時針旋轉,呼救的聲音也正是從中傳來。
“哇塞,好壯觀啊!”挑著扁擔的人魚大哥不時秀一秀存在感。
光頭男睜大眼睛看著難得一見的奇觀,用手指碰了碰身旁之人問道:“悟空,你怎麼看...”
很吊男聞言,雙眼立馬像是開了特效一般,變得金光閃閃。
“不是妖,不是神,不是魔,不是鬼...”
戲服男好似被他驚到了,又開始不停的擦著粉底,並問道:“那是什麼..”
“肉之身,土之源,凡魂守舍,氣血衰弱是...”
“悟空,我們都看到了,你快別畢畢了,快救人...”
嘖...
很吊男表示裝逼被打斷的感覺很不爽...並沒有什麼動作。
“愣著幹什麼,快救人啊...”
很吊男依舊不鳥他...
那人已經離地麵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喊救命的聲音也越來越來大。
“救人啊!!!”
吊男依舊很吊的不理他。
100米...
80米...
60米...
40米...
2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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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東林,畢業與一所三流大學,目前北漂失業中...
與很多人一樣,我的生活並不太好,曾年少輕狂過,也曾抱怨過世界的不公,抱怨過社會的殘酷。
孤寂如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女朋友。
怨天不如怨己,這些道理他都懂,但毫無根浮他想要在畸形的社會中混出樣來,真的很難很難。
直到這一天,一張隨風而落的黑色電影票改變了他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