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惜春和彩屏在柳湘蓮家安心養傷。幾日下來,惜春和彩屏見柳湘蓮和柳姑媽確實人善心好,對兩個人十分關照體貼。惜春從沒有見過外男,在幾次近距離的接觸中,惜春慢慢對柳湘蓮有了好感。
柳湘蓮白天都去禁衛軍當值,每次回家,見惜春彩屏和姑媽在家中候著自己,滿心裏是說不出的溫馨。可以說,自從尤三姐的事情之後,柳湘蓮從沒有想過男女之事。可自從惜春來到家中,柳湘蓮的臉上開始不再那樣冷冰冰的,還常有了笑容。柳姑媽也看到了柳湘蓮的變化,滿心裏高興。
卻說賈府,自惜春走後,賈母也讓一些人暗中去尋找惜春。可偌大的京城,茫茫人海,哪有惜春和彩屏的影子。賈母看著孫女們一個個離去,宮裏的元春依舊沒有好消息,府中銀錢已經十分拮據,最疼愛的寶玉自黛玉離開府裏,總是懵懵懂懂的。五月二十日,賈母終於心力交瘁,病倒在床。
卻說遠在姑蘇的黛玉,因水溶常常來府中噓寒問暖,賠笑解悶。多愁善感的黛玉慢慢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接下的日子,自然是歡樂和愉快的。黛玉帶著紫鵑雪雁春纖和水溶水安遊寒山寺,逛虎丘,看山塘,品姑蘇種種風味。人生的美好,一切讓黛玉變得活波開朗起來。
這日,林忠將黛玉叫到花廳,很鄭重地對黛玉道:“姑娘,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決定要隨水公子回京城了?”黛玉聽,滿臉通紅。林忠又道:“姑娘,論理我不能這樣直接問你。可是,老爺不在了,你又尊我一聲林叔。老爺在世時再三囑咐我,萬一姑娘不能留在賈府,就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忠善的人。水公子是個不錯的人,能文能武的,看得出姑娘是真心喜歡他,水公子對姑娘也情深意重。我有一個建議,若姑娘已經決定和水公子一起,不如在姑蘇定下此事,姑娘看如何?”
黛玉聽了,隻好道:“林叔,溶大哥有父兄,他們都在京城。雖然溶大哥說他們知道我們的事情,若這樣豈不是讓溶大哥為難?”林忠道:“前幾天五太爺也問起你的婚事,我說快了。老爺太太就你一個女兒,雖然不是讓水公子入贅,但這裏定親未嚐不可以吧?姑娘沒有親生父母兄弟姐妹,但這裏畢竟有本家長輩,他們來日不可能去京城送你出嫁。這裏定親不過是個儀式,讓姑娘的本家來聚聚,知道姑娘定親之事便可,也就是權當提前送姑娘出嫁。不知道姑娘覺得怎麼樣?”
黛玉聽了,想了想道:“林叔說得有理,可是我不知道溶大哥會不會同意這樣做,因為她們是偶然辦公差來這裏。”林忠道:“若姑娘不好問,我去問問水公子。婚姻大事,畢竟要有長輩說才好。來日姑娘去了京城,水公子有父兄做主,可姑娘卻沒有親人,我看也不好讓賈府為姑娘做主吧。”
黛玉聽了道:“我是不會再讓我外祖母家為我做主的。我回京雖然會去看她們,不過是還念著她們對我的教養之恩,也僅此而已。我不是個拘理的人,溶大哥怎麼娶我,我也不在乎有多風光,我相信他也一樣。我的底細他現在都知道。”林忠聽了,點頭道:“姑娘會這樣想就好。好女不穿嫁時衣。我相信,隻要姑娘和水公子相親相愛,共同努力,以後的日子定會很不錯的,等水公子來我就對他說這件事情。”
一個月後,在京城的東門渡口,太子水澤帶著眾多的侍衛及北靜王府車駕,迎接從姑蘇回京城的北靜王爺水溶和準王妃林黛玉。此時此刻,黛玉才知道水溶是堂堂的皇四子,也是北靜王爺,驚異不已。水溶一笑,牽著黛玉的手走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