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弈清,是孤兒。五歲那年,她看見父母寧死不屈的堅決,看見黑衣人不是人的折磨,聽著父母痛苦又不甘的隱忍喘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恨。在他們的生活正要往幸福出發時,她的父母,一直以來都是絕對忠於國家的高級幹部卻被陷害,甚至連爸爸的死黨——王野,也對他產生懷疑。他在為案件煩心之時,萬萬想不到他的死黨正麵臨著家破人亡。一個小嘍嘍——張三,眼尖地瞄到被父母藏在身後的閻弈清說道:“老大,那有個小孩兒,要對她動手嗎?”
那個老大卻不以為然:“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女孩兒能幹什麼?先解決那兩個先!”
“可以拿她威逼那兩個人啊!”可惜,他看了看他的表情:老大的心情似乎很不好,還是別說了。
當然,他生氣也是應該的,上一秒還沉醉在溫柔鄉不可自拔下一秒卻要……硬拔,讓誰,誰不氣啊!
“清兒,快走。”父母的低聲喚回了閻弈清的思緒:“清兒,答應,爸爸一件事好嗎?把爸爸送給你的項鏈拿給,王叔叔,這是爸爸,和媽媽,對你最後的懇求了,好嗎?”不等閻弈清點頭,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但是他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對他惟一的孩子說。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清兒,都是,爸爸媽媽的錯,沒讓你,有一個快樂的童年,爸爸不求你原諒我們,隻是希望,你不要恨我們好嗎……”
“爸爸,媽媽,我不會恨你們,我知道你們有苦衷,我會原諒你們的,但不是現在。”閻弈清認真地說,她知道爸媽不喜歡敷衍,實話實說他們反而更放心。“我會把項鏈交給王叔叔的,你們放心。你們應該早就知道我的本事了吧,不用擔心我。”稚嫩的聲音帶著不符合年紀的成熟。
“清兒,謝謝你,媽媽知道錯了,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會好好陪著你,珍惜你,給你最快樂的童年!不會再因為你聰明過人而減少對你的關心!相信媽媽!”
最後一個擁抱後,三人都流下了一行淚水。閻弈清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後跑去,她不想讓太多人看到她的脆弱,即使她比較早熟,在親人永別麵前她也做不來冷漠。借著嬌小的身軀毫不費力地擠開毫不設防的人群矯捷地鑽進密道,接著熟練地往出口走去。是的,絲毫不用擔心她走不出去,完不成任務,就憑她是神童,一個不為外界所知的神童。
一直看著閻弈清的張三看見她跑了,連忙說道:“老大,那小孩跑了!”
那個老大賞給他一個“栗子”沒好氣的說“你還呆著幹嘛?還不快帶人把她抓回來!要是資料在她身上,老大我拿什麼交差?還不快去,人要是抓不回來,哼,小心你的腦袋!”
張三聽了立馬拉倆人往密道跑去,到了密道裏的三叉路口,趁著老大不在,張三得瑟地笑笑,領導似的指了指左邊,對一個人示意說:“你,這邊!”又指指右邊,眼神一掃:“你,那邊!”接著就自顧自的朝中間走去。見他這樣,另外兩個小嘍嘍就不爽了,明明都是小嘍嘍憑啥得你指揮?於是都跟著往中間走。張三見他們不聽他的安排,火了“你們兩個還想不想活兒,小心我兩個槍子把你們崩了!”說著還晃了晃手中的槍。可是那兩個小嘍嘍並沒有害怕,兩人對視一笑,同時朝張三亮出了自己的“家夥”。張三一看那比他的還高級一些的“家夥”,險些尿褲子。
咽了咽口水,張三不得不諂媚道:“嗬嗬,大哥,您走這邊,我走旁邊,嗬嗬。”他邊幹笑著後退,卻在下一秒停住,斜眼瞄著拿槍抵著他腦袋的李四小心說著:“嗬嗬,大哥,小心槍走火啊,嗬嗬。”說完,抬手想把槍移開些,命可不是拿玩的啊。
李四才不理會他的諂媚,頂了頂槍,比之前還要貼近張三的腦袋。氣憤地說“哼,你這隻哈巴狗,隻會在老大後麵拍馬屁,把兄弟們的功勞搶走,我們可是盯你很久了,這下可逮著機會了!”
張三更緊張了,眼睛一閃,再次幹笑道:“嗬,嗬嗬,大哥,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都把功勞給您。”張三拍著胸脯似是認真保證著。
李四果然心動了,眼裏閃著興奮地光芒,讓躲在暗處的閻弈清嘲諷地笑笑:果然,世上的人都是一樣渾濁不堪。“真的嗎?你真的會把功勞全都推給我?”張三剛想點頭,牛五著急地開口道:“憑什麼要把功勞都給你?我也有份”,他眼裏亮光一閃,試探的說:“要不我們肉搏一場?誰贏功勞就是誰的!怎麼樣?”話音剛落,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小女孩,發出稚嫩聲音:“隻怕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