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追求遠大的人生目標(1)(1 / 3)

無比執著地追求前進的目標

多年以前,在波士頓一個條件很差的公寓裏,兩個沒有任何教育背景、默默無聞的年輕人見麵了,他們決心要對這個社會上根深蒂固的黑奴製度發起挑戰。然而,他們的想法無異於以卵擊石。在世俗的眼光中,這兩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的行為是那麼的愚蠢可笑。要知道,他們所麵對的是多麼強大的敵人。不論是學者、政客、教會人士還是有權有勢者,也不論他們各自的信條或政見有多麼大的分歧,他們都一致擁護黑奴製度。這種製度已牢牢地根植於我們國家最深層的政治土壤中,而且還與所有其他的社會機製和既得利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然而,對於整個社會、整個國家的偏見和狹隘,這兩個年輕人又憑借什麼來與之抗衡呢?盡管前進的路途中充滿了艱難險阻、盡管目標是如此地遙不可及,但是,神聖而崇高的信仰之火卻讓兩個年輕人的靈魂熊熊燃燒,他們對於自己所追求的事業無比虔誠、無比執著。本傑明·倫迪是這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他很早就在俄亥俄州創辦了《普遍自由精神報》。他是一個有著非凡毅力的年輕人,他每個月都要跋涉20英裏,從印刷所把所有的報紙馱回家。他還不辭辛苦地徒步跋涉400英裏到田納西州做宣傳,隻是為了增加報紙的征訂戶數。

他在威廉姆·加裏森的幫助下更加積極地開展工作,地點就設在巴爾的摩。在當時,這個城市的主要街道上到處都是關押奴隸的圍欄,那些被裝在運奴船上的不幸者淒涼地離開了家鄉和親人,被送往南方的港口;奴隸拍賣市場上的情景更是令人心碎、慘不忍睹,而且經常會發生暴力捕捉奴隸的事件,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所有這一切都給加裏森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由於家庭生活窘困,加裏森的母親沒有錢供他上學,但是,早在幼年時期,母親就教導他要反對專製和壓迫。為了爭取這些可憐的不幸者的自由,這個年輕人決定進行不屈的鬥爭,甚至準備在必要的時候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加裏森在他們的第一期報紙中大聲疾呼,應該立即解放奴隸,廢除奴隸製度,致使侮辱和謾罵排山倒海般地向他壓過來,他的觀點遭到了整個社會的反對和譴責。此後,他被逮捕並投入了監獄。這個消息觸動了他在北方的一位高尚而正直的朋友約翰·惠蒂埃,但是由於他本人的經濟狀況不佳,無法為加裏森交罰金,於是惠蒂埃轉而寫信給亨利·克萊,請求他為加裏森交罰金,以便把他解救出來。加裏森重見天日時已經是49天以後了。

溫德爾·菲利普斯是這樣評價加裏森的:“他因為自己所持的觀點而被監禁時僅僅24歲。他對整個國家的罪惡提出挑戰時還正當青春年華。”

加裏森長年累月地在波士頓孤軍奮戰,因為在那個城市,加裏森既沒有朋友的支持,也得不到任何有影響的社會勢力的幫助。在身無分文情況下,他在一間狹小的閣樓上開始了《解放者》的創辦。看一看這個饑寒交迫的年輕人在第一期報紙上的錚錚宣言吧:“我將像真理一樣嚴厲無情,像正義一樣不屈不撓。我既不會含糊其詞、模棱兩可,也不會為自己尋找托辭,我將堅守陣地,不退卻半步。我相信,終有一天,世界將聽到我的聲音並理解我。我的情感發自肺腑。”這是一個多麼勇敢的年輕人啊!他與那個時代最根深蒂固的偏見作戰隻憑著單個人的努力,孤軍作戰。

波士頓市長奧蒂斯收到了南卡羅萊納州的霍恩·海恩寫給他的一封信,信中說有人給他送來了一份《解放者》,並要求他核查一下出版者的名字。奧蒂斯回信說,他發現這份不起眼的報紙是一個窮苦的年輕人在“一個光線昏暗的洞裏印刷的,他唯一的助手是一個黑人男孩,各種各樣的膚色的人都支持他的觀點,他們都微不足道,不足掛齒。”

然而,這個吃飯、睡覺和印刷都在那個“光線昏暗的洞裏”的窮苦年輕人卻用他的努力、思想和文字,使得整個世界都開始思考他所提出的問題和觀點。

但是,這樣的危險分子在當時的許多人看來是必須被鎮壓的。南卡羅萊納州的警戒機構懸賞1500美元,要求對所有被發現傳播《解放者》的人予以逮捕和定罪。有一個州或兩個州的行政長官對此報的編輯者也懸賞捉拿。喬治亞州的立法機構明文告示,以5000美元的巨額獎賞捉拿加裏森的人。為加裏森所從事的事業呐喊助威的人幾乎沒有,因此,加裏森和他的助手到處受到人們的攻擊和指責。

由於支持加裏森的事業,保護加裏森的印刷機,一個名叫洛弗喬爾的牧師在伊利諾斯被一群暴民所殺,而在被譽為“美國自由傳統的搖籃”的馬薩諸塞州,憤怒地要求嚴懲這位“廢奴主義者”的卻是聚焦在一起的所有的實業巨頭、權威人物和文化名流。在黑壓壓的人群中,隻有一個大有前途的年輕律師溫德爾·菲利普斯要求走上高高的講台發表演說,他所發表的這篇演說在法納爾廳是聞所未聞的。

站在講台上的溫德爾·菲利普斯一邊指著那些掛在牆上的肖像一邊說:“當我聽說紳士們確定把在奧爾頓殺害了洛弗喬爾的凶手的名字與奧蒂斯、漢考克及亞當斯這些熠熠閃爍的名字相提並論時,我想這些畫上原本緊閉的雙唇一定會發出憤怒的聲音,給予那些懦弱膽小的美國人,那些對死者進行造謠誹謗的無恥小人以最嚴厲的譴責。在我們所生活的這片神聖的土地上,清教徒和先驅者的鮮血無處不在。根據那個逝去的靈魂的所作所為,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每一片沙灘、每一片耕地、每一枚青翠的樹葉、每一隻鳴叫的昆蟲,甚至連樹木中流淌的汁液,都滿載著對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