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章初三憤而出手之下,這一掌若是打實了,梁坤必然落得個腦經崩裂的下場。
嶽少安留著梁坤還有用,那裏能讓他死在這裏,急忙大喊道:“章初三,住手!”可章初三一掌已經打了出去,如何能在如此大力之下停下手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楚斷魂驟然出手,提著梁坤的後襟將他猛然提出了半尺的距離。
“砰——”
一聲悶響,卻是章初三的手掌打在了梁坤兩條腿間的空地之上,塵土濺起,結實的地麵居然被深深地打出了一個坑來。
梁坤麵無人色,死亡插肩而過的感覺,讓他硬氣的骨頭位置鬆動了,一直以來,他都是憑著一股傲氣才表現出這般勇氣來的。
就好比畜生牛犢不怕虎是一個道理,但是,這頭牛犢若是被老虎在屁股上咬去一塊肉的話,那麼,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如第一次一般,對著老虎齜牙了。
現在的梁坤無疑便是被咬了一口的牛犢,所有的傲氣和勇氣,一時之間消失殆盡。呆坐在了那裏。
嶽少安看著他這副模樣,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一般,這種人,其實嶽少安平生也沒少見,倒也不足為奇,他先前行了一段距離。
來到了梁坤的身旁,道:“我並沒有與你談話的興趣。我說的話,隻是讓你轉達給皇帝,所以,你給我記好了,轉達回去便好,多餘的話,我不想聽。你可知道了?”
梁坤木然地點了點頭。
“你告訴皇帝,我和伯南隻想過平靜的生活,希望他不要再來打攪我們,不然,嶽少安也不會吝嗇到不敢背一個反叛之名。”
說罷,嶽少安對梁坤再沒有什麼興趣了,這句話說的並不詳細,但是,嶽少安相信皇帝是可以理解的,自己的意思無非就是,我們隻想過些平靜的生活,隻要你不來宋師城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大家既然已經把事做到了這個份上,那麼便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好了。
嶽少安調轉馬頭,收攏了隊伍後,對著牛仁,道:“老牛,派人將裵滿送給皇帝吧,我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
牛仁點頭,領命而去。
“張大哥,告訴章初三,如果把人整死了不能傳話,小心他的腦袋。”嶽少安留下這句話之後,便調轉馬頭,朝著後方的密林策馬疾奔而去。
張橫微微一愣後,隨即露出了微笑,嶽少安這般說話,便證明了章初三可以出氣了,隻要別把人弄死,怎麼都成。
得到消息後的章初三又樂了起來。
他帶了幾個士兵將梁坤四肢分開綁在了一條如同長椅一般的木架上。
梁坤吐進他口中的那顆牙齒,章初三也沒舍得扔,連同地麵上散落的一同收集了起來,壞笑著吩咐士兵們拔下了梁坤的褲子。
梁坤怒吼著,奮力掙紮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章初三讓人將那牙齒一顆一顆地填入了梁坤的菊花中,看著因羞憤而慘嚎的梁坤,章初三得意地笑了起來:“你不是射老子的屁股麼?現在知道滋味不好受了吧?”
慘嚎中的梁坤忽然臉色猛然閉住氣,將頭揚了起來,臉色先是慘白,接著滿滿便紅,到最後血紅血紅的,似乎全身的血液全部都湧到了臉上,一張臉似乎要被撐爆掉一般。
章初三看著梁坤的這般變化,急忙收起了笑容,臉色微變,道:“我日,你們這個畜生,怎地捅進去那麼長一截,萬一給捅死了,老子怎麼與帝師交代。”
說著,章初三盯著梁坤屁股上聳立而起的槍杆,搖了搖頭,伸手猛然抓住給抽了出來,看了看插進去的長度,咋了咋舌。
隨著章初三的動作,梁坤“呃——”的一聲長呼,似是痛苦,似是輕鬆,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章初三擺了擺手道:“送到城前去……”
說罷,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後還插著的一支箭,猛地一咬下拔了出來。隨之,將手中的箭與槍杆對比著看了看,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小子應該不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