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熊熊燃燒的烈火。
那溫度,仿佛要將自己活活燒死。就在這時,一位銀發紫袍的男子突然衝了過來,一把將自己推出了火焰的包圍,而他自己,卻被那熊熊烈火給吞噬了……
“啊——”凝雪熏一把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的喘著氣,仿佛是一條離開了水的魚。
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噩夢了。可是之前一直看不清楚那個男子的麵孔,好像一直被一團黑霧給籠罩著,現在在這一次夢中自己卻看清楚了他的容貌,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呢?好似天神的心血所創出的精致麵孔,這世間的萬物都無法比擬。
好像在自己醒來之前,他好像對自己說過一句話。是什麼來著?凝雪熏使勁搖了搖頭。記不起來,那就算了。凝雪熏心想。走出房門。
“你的鉑金包買到沒有?我都在等候名單上排了兩年呢,你說他們是不是隻賣給vip啊?”
“買到了啊,上次去歐洲,我在hermes家買了幾萬塊的小東西,店員悄悄跟我說還有個現貨,我想都沒想就拿下了,不過是淺水鱷的皮,紋路不明顯。”
“臭美吧你!買到就不錯了,什麼時候借我背背!”
“小娘子,把小臉給大爺親親就賞給你好啦。”
“去死去死!”一個女人,蜷縮在沙發上,用光腳去踢對麵的女人,被對麵的女人抓住了。
四個阿姨輩的女人咯咯地笑著,都蓬頭垢麵,彩妝在臉上糊成一團,正穿著絲綢睡衣在沙發上打滾,喝紅茶解酒。昨晚的三瓶幹邑太給勁兒了,把她們全都放倒了,就這麼亂七八糟地在凝雪熏家睡到太陽曬屁股。
“快中午了,吃什麼?”有人,忽然覺得餓了。
門無聲的開了,一個絕美的女子走了進來,青絲如瀑布般傾垂而下,如天生的心血所創出的精致麵孔,薄冰的嘴唇微微上揚,一雙璀璨的綠眸掩蓋不住嗜血的本性,顯得既美好,又妖異。沒錯,她就是凝雪熏。
進來後掃了一眼滿地的易拉罐,還有四個年輕時漂亮的滿城皆知的女人。她皺了皺眉:“真亂來,叫孫姨幫你們收拾一下不行嗎?”
“哎呦,雪熏越發的漂亮了呀!來來,陪阿姨坐會兒嘛!”小斯阿姨高興的說。
他們是看著凝雪熏長大的,姐妹裏們凝雪熏老媽第一個生的孩子,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玩具,阿姨們很喜歡。凝雪熏幼年的記憶是慘痛的,隱約是兩三歲的自己被濃鬱的香水味和脂粉味籠罩,四麵八方都是烈焰紅唇,阿姨們搶著抱來抱去,修長的玉手掐她的小屁股……
“不坐了,我幫你們訂了餐,鰻魚飯兩份,照燒牛肉飯兩份,”凝雪熏說,“一會兒就送來。”
“雪熏真體貼!”阿姨們都星星眼,凝雪熏就能記得他們每個人愛吃什麼。
看了一眼裹著薄毯縮在沙發裏的媽媽凝雪熏搖頭,“空調開的太狠,室內溫度都到20多度了。”他從地下拾起要控器開始調節,“空調房裏幹,多喝水。”
她又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這邊對著外麵的公共走道,你們穿成這樣都給外麵的人看見了。”
睡裙姐妹團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紛紛點頭拉拉睡裙,把大腿遮上,以示自己知錯就改。
“出去打網球?”媽媽問。
“嗯,可能晚點回來,和小學同學聚聚,”
凝雪熏說,“你喝的中藥我熬好了在冰箱裏,喝起來就不要間斷,不然臉上又長小疙瘩。”
“嗯呐嗯呐,乖女兒,我記得了。”39歲的漂亮媽媽蹦了起來。
“記得就好啊!”她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