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綰離笨拙地用舌頭在他口中遊走,還沒有嚐到甜頭,下一秒,整個人就被用力地丟了出去,好在公寓空間小,她摔在沙發貴妃位上,可還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手肘,又酸又麻又痛。
反觀應少安,他一對劍眉都快要擰到一起去了,厭惡地看著楊綰離,一隻手不停地擦著自己的嘴巴,一副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表情,讓楊綰離很有快感。
“你這個瘋子。”應少安指著楊綰離,可是嚴格的教養讓他再罵不出更多的髒話來,氣急敗壞得讓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有些狼狽。
楊綰離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還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著痕跡地盡量遠離這個人。他眼裏隻有憤怒。她有些不甘心:“我還以為,應總會有更溫柔一點的回應方式呢,事實證明你果然是不會憐香惜玉的。誒。”
“你別搞這些花樣,我沒有時間在這裏跟你耗。”應少安厭惡地看著楊綰離。
楊綰離手探向自己胸前的襯衣扣子:“我可沒有求你在這裏跟我耗,是你自己願意呆在這裏的。我在想,應總這樣強行闖入一個姑娘家的公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需求。”
她開始慢慢解開自己的扣子,一顆,兩顆,解到第三顆的時候,黑色的胸衣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應少安額頭青筋凸起:“楊綰離,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楊綰離隻是微笑著,笑得很嫵媚,繼續解著自己身上的第四顆扣子。
應少安一個箭步衝上前,提著她的襯衣領子,遮住了她胸口白皙的皮膚:“你堂堂向家大小姐,在外麵就是這樣丟人現眼的嗎?”
“什麼向家大小姐,我姓楊。”楊綰離手還放在自己的扣子上,微微仰著腦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應少安暴怒的臉龐,一字一句地重申,“我不是什麼向家大小姐,我隻是一個戲子的私生女,我叫楊綰離,我跟向家早就沒有一毛錢關係了。我還白紙黑字簽了合約呢,需要我拿出來給你看看嗎?”
“所以你現在這樣自甘墮落算是在報複嗎?”應少安放開了她的領口,伸手捏著她尖俏的下巴,眼裏閃著怨毒,“你別忘記,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情,才被趕出家門的,你沒有資格怨懟。”
楊綰離沒有說話,隻是伸手一扯,薄薄的襯衫,沿著纖瘦的肩膀滑落,她反手去勾自己的胸衣扣子:“應總不是要把我打暈帶走嗎?就是不知道別人看見你帶個光身子的女人去醫院是什麼感想了。應家的名聲,也挺值錢的好像。”
話音剛落,黑色的胸衣也隨之落地。
應少安鬆開了她的下巴,扯過沙發上的毛毯丟在她身上,再也無法克製內心的厭惡:“楊綰離,我真是有病才會以為你可以改過自新重新回到向家做你的千金大小姐。這麼多年了,你根本不知道悔改,還變本加厲。你連祺悅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應少安說完打開門揚長而去。
楊綰離抱著毯子看著門口,舒祺悅麼……那個在她走了之後爬上了應少安的床的女人。她才不屑去跟這種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