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少安的話音落地，現場的掌聲更加熱烈，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歡呼起哄，下麵整齊劃一地喊著：“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楊綰離看見舒祺悅激動得都快哭出來了，把自己懷裏的花往邊上風致的懷裏一塞，就開始嘲諷地鼓掌：“騙子配瞎子，妙極妙極。”
她身上還別著麥，雖然台下掌聲雷動，但是並不妨礙他們把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掌聲一下子就停了，所有人都等著看戲，原本想要離開的人也又重新坐了下來。
舒祺悅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楊綰離，臉上的狂喜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驚訝和委屈，眼裏漸漸蓄出淚水：“阿離……”
她喃喃地想要說些什麼，應少安冷冷地打斷了她，看著楊綰離：“不管是騙子還是瞎子，都好過一個劊子手，不是嗎？”
楊綰離別開臉，冷哼了一聲。
應少安徑直拉著舒祺悅的手腕走了，看好戲的人也紛紛散場。
“剛才應總說的劊子手，不是指楊綰離吧？”
“除了她還能有誰啊。”
“楊綰離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聽我一個很有錢的親戚說的，楊綰離是向家的私生女，本來是被向家接回去的，結果她不知道感恩，跟向家上下都處不好，還處心積慮害得向太太流產，才又被趕了出來的，聽說她在本市都找不到工作的，劇院的總經理是她媽媽的舊友，才收留的她。”
“真的假的……”
“我本來也不確定，可是今天應總這麼指責她，她不是也沒反駁嗎，所以應該是真的吧……”
“咳咳……我們等下去逛街吧，我昨天看上一條裙子，沒有舍得買，一晚上沒睡著，今天一定要把它買回家。”
楊綰離目不斜視地從交頭接耳的人群中走過，雖然已經把他們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阿離。”風致叫了她一聲，握住了她的手，雖然沒有多說一句話，但是安慰的意思十分明顯。
楊綰離微微一笑，反握住風致的手，表示自己不在乎：“一起去吃點東西吧，我有些餓了。”
“好，我請你吃上上品水煮魚。”風致微笑著報出楊綰離最愛的菜名，兩人心有靈犀地快速卸妝換衣服。
一起去底下停車場的時候，正看見舒祺悅垂著腦袋，乖乖地跟在應少安身後上了一輛瑪莎拉蒂的後座。
看來今天是有司機，楊綰離勾了一下唇角，衝風致伸出一隻手：“來來來，今天我開車。”
風致看了她一眼，心領神會地鑽進了副駕駛。
楊綰離迅速發動車子，正好開在瑪莎拉蒂前麵，她控製著車速，相當慢，不論後麵瑪莎拉蒂的司機怎麼按喇叭，她都跟沒有聽見一樣。
直到出了車庫，楊綰離都是慢吞吞地開在瑪莎拉蒂前麵，不管是對方要變道還是轉彎，她都能準確無誤地擋在前麵，這比超車可要難多了。
看著楊綰離得意的表情，風致笑她：“你真的是有在幼稚。”
楊綰離衝她揚了揚眉毛：“讓某些人糟心，就是我的榮幸，你說我幼稚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一般情況下，某人會形容我這是心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