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少安依舊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站在後台，隻要稍微探一探頭，就能看見他。
“那個應總又來了呀，以後不會天天來吧？”
“人家剛交的女朋友啊，還新鮮著，當然是要寵一點啊，人家是大忙人，怎麼可能天天來，公司不得倒閉啊。”
“你懂什麼，真正的大老板哪有那麼多事情需要親力親為啊。”
“……”一群人在後台小聲嘀咕著，時不時還滿臉羨慕地看看舒祺悅。
舒祺悅紅著一張小臉，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風致要第一個上場，當下就撥開了那幾個湊在一起的腦袋：“都很閑嗎？候場了。”
八卦群眾有些不服氣地吐了吐舌頭，但還是四散了開去。
好戲很快就登場，雖然已經排練了無數遍，劇本是風致寫的，但是因為換了主演，下麵的反應還是跟之前有一定的差距，並沒有之前那麼熱烈。
尤其是最後一幕，女主角痛斥女二以及和男主決絕的時候，本應該是全劇的最高潮部分，台下的觀眾卻都是冷漠臉。
應少安身後第二排的位置，坐著一個雙馬尾的女生，拉著身邊一個水母頭的女生說：“哎呀，換了演員好別扭啊，周二那場真的很好看的，你要相信我，最後一幕都給我看哭了。要不是真的很好看我不會給你安利啊……哎，幹嘛突然換人啊想不通，好失望啊。”
水母頭哭笑不得地安慰著：“好啦好啦，也沒有你說得那麼差，也還行啦，票價也不貴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誒，好可惜啊，早知道周二就把你拉來了。我聽說之前那個主演，就今天那個女二，她的媽媽是楊綰綰哦。難怪戲演得那麼好呢。有天賦的人就是不一樣的。”雙馬尾堅持不懈地安利著。
“楊綰綰啊……”水母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個名字在我們家可以禁忌，直到今天，我媽跟我爸吵架的時候還要吃醋呢，說他當年有多迷戀楊綰綰，要不是楊綰綰給人做了小三，我爸可能傾家蕩產了。”
雙馬尾噗嗤一聲：“阿姨也真是太逗了。不過楊綰綰真的會給人做小三嗎，我聽我媽說，她那個時候可出名了，清高得很，很多人花大價錢，都請不動的她的。”
“演員嘛，還不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假清高罷了。”水母頭有些不以為然。
說到這裏，前麵坐著的一個男人突然回頭涼涼地看了自己一眼，水母頭隻覺得自己從頭發絲量到了腳底板，愣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應少安回過頭，看著台上正在謝幕的楊綰離，她雖然今天隻是一個配角，但是收到的捧花依舊是全場最多的。她也不似每一次麵對他的時候豎起滿身的倒刺，而是溫和得體地對著每一個人微笑。
應少安搖了搖頭，她真的是個演員，他也不知道哪一麵的她是真實的。
“是誰把這場的演員換了的？”應少安撥了一個電話，也不打招呼，就直接問。
對方愣了半天，然後磕磕巴巴地說：“好像是，是江總監。”
“讓他明天不用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