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萱愣了一下,臉色如同變了質的牛奶。
這兩個人,明明死到臨頭了,為什麼還能這麼拽?
“既然你們不領情,那麼我們隻能法庭上見了。”徐文萱自認這句狠話是放得很有分量的,“金律師,我們走。”
金律師隻能再次充當護工的角色,把徐文萱推出去,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遲陽。看見徐文萱,他一本正經地指著她的腿:“不聽醫囑隨意走動,腿還想不想好了?”
徐文萱不知道遲陽和應少安的關係,見到這個帥氣的醫生,絲毫不覺得自己被忽悠了,恨不得他天天往自己病房裏跑,當下露出一個十分乖巧的笑容:“遲醫生,我不是故意的,這是特殊情況,但是剛才動氣了,腿確實有些疼,一會兒麻煩你來給我看一下好不好?”
遲陽嚴肅地點頭:“你回去躺著,不要亂動了。”
徐文萱為這點常規的勸誡開心得不知天南地北,立刻答應,認為自己成功引起了帥哥的注意,歡天喜地地走了。
“哇,你這表妹是幾輩子沒有見過男人了。”遲陽一進病房,就沒了剛才那一板一眼的樣子,原形畢露,流裏流氣地對著楊綰離抱怨,“看見我這麼大的帥哥,口水都要留到地上了。”
“這不能怪你。”楊綰離開導他,“她腦子有坑,跟你帥不帥沒什麼關係。”
遲陽嘿了一聲:“你這好像不是在誇我啊。”
“對。”應少安接口,“你終於聰明了一回。”
然後他看著楊綰離:“我還有事要辦,一會兒護工就會來。你有什麼事情就找遲陽。”
遲陽替楊綰離不平:“喂喂喂,你們倆這可是新婚夫妻,你就這樣走了?”
應少安給了他一個閉嘴的眼神,徑直就走了。
“真不解風情。”遲陽看著他的背影,親自給楊綰離打點滴,“要不你倆離婚,你跟了我吧,你看我堂堂一個醫生,親自跑來給你做這些護士幹的活,對你可謂是情真意切。”
誰知道外間傳來應少安冰冷的聲音:“你想死嗎?”
遲陽手一抖,針頭差點插歪:“你別嚇我啊,你老婆在我手裏,我手裏要是偏個兩三分的,她可就傷上加傷。”
“你要是敢給我紮歪了,我就給你一腳讓你斷子絕孫。”楊綰離耀武揚威地抬起自己的腳。
遲陽一扁嘴:“我真是欠了你們兩口子的。”
外麵沒了動靜,應少安應該是徹底走了。楊綰離收起了嘻笑的表情,但還是啃著蘋果:“還有多久才能安排手術?”
遲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半個月吧,你現在身體倒是很好。哎你別吃了,人家住院是消瘦,你住院是養膘啊。”
楊綰離眯著眼睛:“誒,你能不能隨便編個理由,不讓人隨便去探視,尤其是向家那邊的人。”
她總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向東成會做點什麼。
遲陽掛上了吊瓶,笑了笑:“誒我說,你和少安真不愧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你們的想法怎麼都一樣一樣的。他剛才就發信息給我說這事兒來著。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人在我的醫院裏做出什麼事兒來的。你姑姑絕對安全。”
他倒是代入得快,“你媽媽”一下子就變成了“你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