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綰離勉強笑了一下:“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在我的計劃裏,應該是更……比如服化道,編劇之類的……”
吳經理擺了擺手:“你說的這些啊,當然也需要,但是我們管理層的人都還沒有招齊,現在就招下麵的人,那誰來管啊。”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管理經驗,這太兒戲了,還是等你們管理層的人齊了,我再來試試能不能做個演員吧。”楊綰離駐足不前,走廊盡頭就是老板的辦公室了。
吳經理笑了一下:“你不要那麼緊張,不是說好了就來湊湊人數嘛,你就當是給老東家一個麵子。”
楊綰離皺著眉頭,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吳經理,這事兒不應該是這樣的吧?哪有求著人來應聘的?星辰這麼大的劇院不缺人吧?”
吳經理愣了一下,有用笑容帶了過去:“你啊,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現在找工作不好找,招人啊更是難招。不然我們人事部,短短半年換了幾個經理啊,那都是工作不好做給鬧的。”
她說的十分有道理,但楊綰離還是不信:“吳經理,你沒有跟我說實話。如果大家不能坦誠相待的話,我還是回去好了。”
吳經理嘖了一聲,扇了自己一個小嘴巴:“讓你話多。”
然後她看著楊綰離:“楊小姐,你等會兒,我請示一下老板。”
楊綰離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吳經理走到一邊去點頭哈腰地打了電話,許久才回來說:“老板說,請你看在他跟你媽媽是故友的份上,去見他一麵。”
楊綰離皺起了眉頭,衝著吳經理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一邊緩緩朝著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走去,一邊在心裏想著老板身份的可能性,她把腦子裏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甚至做好了推門進去看到向東成的準備。
走到門口,楊綰離抬起手,在虛掩的門上輕輕叩了幾下。
“請進吧。”裏麵的聲音透著蒼老,甚至有點熟悉。
楊綰離推門進去,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意外地看到了安伯的臉。
“安伯?怎麼會是你?”楊綰離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安伯站起來,嚴肅的臉上眉眼微微彎了一下:“太太,不高興看見我這把老骨頭?”
“不是那個意思。”楊綰離腦中被震驚的餘波還沒有過去,反應有些慢,“我隻是想不通……”
安伯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個文件夾,遞給楊綰離:“這事兒過程漫長,但是也不難梳理,我一說,太太就會懂了。”
楊綰離有些木然地接過文件夾,抽出裏麵的一大摞文件。
“當年因為太喜歡你母親,向先生就偷偷以你母親的名義把這個劇院買下來了。後來向老太太為了遮醜,又把劇院賣了,前段時間,原來的老板經營不善,欠了一屁股債,先生又給買下來了。”安伯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楊綰離卻猛然覺得手裏的文件燙手了起來。
安伯從文件裏抽出一份,指著上麵空白的地方:“太太隻要在這裏簽個字,整個劇院就是太太名下產業了。”
“為什麼?”楊綰離不解。應少安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要給她,為什麼不當麵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