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沈清璿你放肆!”
太後伸出塗著丹蔻的指指著她,因氣結而顫抖的手,沈清璿看了反倒一笑。
“你竟然敢取笑哀家!來人,來人!把這女人給哀家拉出去,關入天牢!”
太後鐵青的臉泛著虛無的白色,正對著身旁的太監宮女們大吼。
太監宮女們麵麵相覷,終是一點一點的圍住了沈清璿。
見狀,錦書急了,也顧不得許多,直直的擋在沈清璿身前:“你們別過來!不許動我家王妃!”
沈清璿推開錦書,冷眼掃著眾人道:“錦書你閃開,讓他們過來,我也想看看有多少個是不要命的!”
但錦書清秀的小臉上露出無比堅定的神色,沈清璿若說不感動,那定是假的!
太監宮女們隻是一愣,繼而便繼續圍上去,一點一點的靠近沈清璿與錦書……
“你們這些狗奴才!都快滾開!”
忽然,一道利爽的女聲從門外傳來,威嚴中帶著不可抵抗之勢!
沈清璿微微一頓,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襲大紅的裙裝緩緩向她走來,此刻嬌美的容顏讓人眼前一亮,精致的小臉上帶著特有的霸氣,一進來便席卷了全場。
太監宮女們率先反應過來,一個個的趕忙跪倒在地,顫聲道:“郡主息怒,奴才們都是奉了太後娘娘之意,還請郡主不要為難奴才們!”
是了,如何英氣豪爽的女子,不是冷嘉寧又會是誰?
冷嘉寧冷冷的掃了跪在地上的眾人,又睨了一眼沈清璿,隻見她不躲閃自己的目光,並且對她淺笑。
不知不覺中,冷嘉寧微微翹起唇角。果然呢,三哥看上的女人,絕對是非池中物!
“嘉寧給太後請安,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冷嘉寧直徑走到太後跟前,並未跪拜,隻是福身給她行了個禮。
太後臉色稍稍緩和,終於勾起一抹笑意:“別叫的這般生分,嘉寧今兒怎麼有空來哀家這了?唉,哀家能再活十年就不錯了,這不,哀家就快被這個女人氣死了!”
說罷,太後還不忘狠狠的剜了一眼沈清璿。
冷嘉寧了然的順著太後的目光看向沈清璿,隻見太後口中的害人精一派雲淡風輕的回望著她們。
沈清璿輕歎一聲,故作惋惜狀的淡淡開口:“太後娘娘口口聲聲說臣妾有罪,也不給臣妾一個解釋說明的機會,這未免對臣妾太不公平了!”
有台階下來,她自然不會不要。頓了頓,她繼續道:“臣妾昨夜到底在做什麼,為何還是完璧之身,這點,還是交給嘉寧郡主解釋好了。”
說罷,不忘給嘉寧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知為何,從冷嘉寧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對她生出極度的信任。再者,她相信冷嘉寧絕對能把這事圓過去,就憑她的機智與膽識!
聞言,太後果真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冷嘉寧身上,好奇心也成功的被勾了起來:“嘉寧,這是怎麼回事?”
冷嘉寧一愣,而後瞧見沈清璿明媚的笑容,她便知道自己著道了。
她可真夠冤啊!他們倆昨夜大婚做了什麼事,她怎麼知道!昨兒她本想來瞧瞧新娘什麼樣的,可這才剛想到婚房去,就被沈清璿身旁的錦書攔了回來,她容易嘛!
無奈,隻好半真半假的道:“嬸嬸,嘉寧昨兒確實在王府硬拉著三哥喝酒喝了一宿,天明十分才把三哥放回去。想來是錯過洞房花燭的時辰了,唉……都是嘉寧的錯!”
說著,眨巴眨巴了大眼睛,眸中立即被霧氣氤氳了。沈清璿不禁在心裏暗暗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難怪與冷明皓是兄妹,這演技當真是一點不含糊!
太後蹙眉,冷嘉寧的話分明就是漏洞百出。可她的目的達到了,便也沒有點破,隻是道:“嘉寧,你今年也十六了,怎的這麼大個人了做事還不分輕重緩急?這洞房的事,能耽擱嗎?喝酒,哪天喝不成!”
冷嘉寧撇撇嘴,道:“嬸嬸說的是,嘉寧犯了錯,甘願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