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冬銘看著冬顏一副快哭的樣子,聽著她因為難過而說出的這些話,心裏一緊,隨後他歎了口氣說道,“你別難過。”
“我們同樣都是上官家的孩子,但為什麼會被區別對待呢?”冬顏忽然之間笑了,這笑容機極其的蒼白。
冬顏慘笑著,整個人微微的顫抖,她原本澄澈的雙目已經微微有些變化,裏麵像是有其他雜質一般,她的眼眸十分混沌。
“冬顏你想多了。”上官冬銘眉毛下垂,低沉著嗓音說道,“父母叫我回去是為了讓我和東方家的小姐聯姻。”
“聯姻……”冬顏輕輕將這個字重複了一遍隨後說道,“那我豈不是也要……”
冬顏的話還沒說完。
上官冬銘就冷漠的打斷了,“不用,我們兩個有一個聯姻就夠了,所以你要知道,父母這幾年為什麼把你養在外麵,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躲避聯姻。”
上官冬銘的話像是錘子一般猛烈的撞擊著冬顏的心髒。
冬顏心頭一怔,隨後小聲的說道,“父母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當然。”上官冬銘點了點頭。
同一時間,上官冬銘的眼睛裏也凝聚著複雜的神色,他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冬顏的臉龐。
冬顏仔細思考了一下,仍然覺得有些疑惑,於是問道,“哥,你確定嗎?”
麵對冬顏的反複確認,上官冬銘有些煩躁的蹙起了眉毛隨後說道,“非常確定!”
見上官冬銘態度如此堅定,冬顏混沌雙眸中的雜質終於褪去,再一次恢複到了往日的澄澈與純淨。
但是轉念一想,冬顏卻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說是為了幫助自己躲避婚姻而把自己養在外麵,那麼冬顏卻覺得有很多的漏洞,難道為了躲避聯姻需要做到七年以來一次家都不讓回的嗎?
一想到這裏,冬顏的眼神隨之黯淡了下去,心裏更是涼了半截,就如同之前自己母親對自己說讓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生活是為了鍛煉自己,冬顏也依舊是半醒半疑,或許鍛煉也是真的,但是恐怕還有別的原因。
她更加記得每次母親來看自己的時候都好像有著難言之隱,每當她追問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到上官家和大家一起生活的時候,母親都回答的很猶豫,那樣猶豫的表情一度讓冬顏很是難過。
再仔細想想,自己的父親這七年來更是對自己不聞不問,或許將自己放在外麵養的決定就是父親提出來的。
冬顏嘴角忍不住溢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她可以說出很多的話去質問上官冬銘,或者是向上官冬銘討個說法,但是冬顏都放棄了,冬顏將這些年所有的疑問和委屈偷偷的埋在了心底,最後隨著這抹譏笑而散去了。
當然,隻是暫時的散去了。
冬顏隻是暫時的不想問了。
“既然你都回答的這麼肯定,那麼我就姑且的相信吧。”冬顏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心情很煩躁,突然不想上學了。
而上官冬銘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了冬顏的異樣重重的歎了口氣。
其實父母將她單獨放出來養,真的是為了幫她躲避婚姻的,但這隻是原因之一,還有別的原因上官冬銘暫時不能告訴冬顏。
冬顏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剛剛她露出那樣自嘲的笑容,估計也是看出了問題,隻是她沒有繼續問罷了。
上官冬銘拖著自己崴到的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明明隻是個開始,但是就注定是個煩悶的一天了……
學校內,黎斐還是有立刻的在門口等冬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