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戚樹你該注意到了吧?”
“你跟著他很久了……”瞎子才注意不到呢……
“戚樹每天這樣打兩份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的,我實在是不忍心,你也知道,雖然他拒絕了我可是喜歡一個人的心情……”
“我能理解,那小子就是有點固執,回頭我給你說兩句好話。”葉飛真心覺得眼前的這個姑娘很正,生怕自己哥們犯渾錯過了好姻緣。
“好話倒是不用說了,你把他錢包給我偷偷拿過來,我想悄悄給他放點錢……”
“這樣不好吧……他不會要的……”葉飛有些猶豫。
“拜托了葉飛……”
葉飛仔細想了想,戚樹每天晚上都要好晚才回寢室,在學校打飯都不打肉菜,做兄弟的也隻能幹著急……
“成,我去給你拿!”
葉飛轉身去了後麵,不一會就拿來了戚樹的錢夾。
詹紡鈺將錢夾拿在手上,心頭一暖,他用的東西雖然便宜,且用了很久,但還是很幹淨,她從包裏拿出十張鮮紅的一百元,打開錢夾塞進去,卻在錢夾的裏側看到了一張照片……
那是張稍稍泛黃的合影,照片中的戚樹大概十幾歲的年紀,個子尚未竄起來,潔白樸素的白襯衫,一臉不情願的站在鏡頭前,身後是一家擺滿高跟鞋的展覽館,而他身旁站的女孩,腳踩著一雙華美的舞鞋,站在小凳子上燦笑著按著戚樹的腦袋。
詹紡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照片裏的女孩,不正是和她一同來組裏實習的商陸?
他們是姐弟?
正晃神的功夫,手裏的錢包一下子被人奪走!詹紡鈺抬起頭,看見戚樹麵色冷峻的收起錢包,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詹紡鈺馬上追過去,跟在他後麵說道:“照片上的女孩我認識!”
戚樹聞言站住了腳。側過頭看她說什麼。
“我們台的實習生,叫商陸對吧?”
戚樹眉頭緊鎖,電視台?她在電視台實習?這怎麼可能?這女人一定是認錯了。
他不予理睬,繼續往後廚走。
“皮膚白白的,老是穿一身黑,頭發很黑很亮總是露出額頭梳成一個高高的髻,讓人覺得好像是學舞蹈的。對吧?”
詹紡鈺一邊描述一遍去看他的反應,果然他僵住了身子站在那裏,背對著看不清表情。
她口中的人的確像是商陸。
“你們是姐弟嗎?還是……男女朋友?”
詹紡鈺問道。
這時葉飛不知從哪裏溜出來的,眼看著戚樹臉上風雲欲起的不悅,連忙衝著詹紡鈺使了個眼色,道:“你快走吧美女。”
詹紡鈺不死心的看著葉飛,張口還要說些什麼,隻見葉飛在戚樹看不到的地方用用口型告訴她:“是、後、者!”
她讀懂了葉飛的唇語,嘴裏的話語盡失。
是後者?他將她的照片放在錢包裏,一定對她很珍視吧?可是那個商陸明明……明明和沈製片有點什麼似的……
詹紡鈺冷下心來想,如果商陸真的背著戚樹做了什麼的話,她一定要讓戚樹知道……
戚樹坐在廚房裏,風扇喑啞的轉動著,攪散了室內昏黃的燈光,一抹光亮打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滅。
翻開手中的錢夾,映上眼的是她年少天真的笑容。
那是在最深的絕望裏,他身邊最美的風景。
照片攝於市區的一家名叫“失戀博物館”的高跟鞋展覽館裏,裏麵擺滿了夢幻華麗的鞋子,一排排精致的鞋架錯落有致,她興奮地穿梭於其中,最後挑出了一雙最愛的拉丁舞鞋,那雙鞋鞋碼很大,她也不在乎,站在凳子上才和戚樹一般高,她像女王一樣按著戚樹的頭笑得春風得意,卻未發覺他的臉已經臭到不行。
戚樹用拇指擦上商陸塵封的笑顏,眉目如天邊瑰麗的煙火,若問這世間哪個女子彎起嘴角最美……
他隻認商陸。